【自己小心点啊,剩下的能量不多,大概能够帮你挡一两颗子弹或者治疗一两次伤口的量,用完我就不能继续连接你了。】
【另外,想好了吗?小未,猜得到我是谁?】
‘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备选人嘛。’
【诶?】
‘若田老师?母亲?还是父亲呢?’
【不猜其他人吗?】
‘我还有什么其他认识的人吗?若田老师,说实话,就那么两个星期的交情,我还怀疑过他就是我父亲易容来唬我的。’来栖未托着下巴,眼睛突然微微垂下,有些说不出的悲伤,“至于妈妈,死掉了吧。”
【……】
‘因为画。’来栖未握住项链,‘从看到这个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即使别人看再怎么都只能看到画里母亲的温柔,只有我知道,作画的人浓重到令人窒息的悲伤。’
‘是在哀悼。’
‘他在为自己所爱之人的逝去哀悼。’
【真可怕啊,来栖家的人,这种让人恐惧的共情能力,你母亲是这样,你也是。】
‘这样吗,是你画的?’
【我可没有作画的天赋,是你舅舅。】
‘我还有舅舅?’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这么说,手机那边我一直用邮件联络的人不会就是这个所谓的舅舅吧!’就标签这个性格,总之,一言难尽,不太像邮件那头的存在。
来栖未好生气,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会骗小孩的吗?
【不是说自己是成熟的大人了吗?】
噎住,尴尬,来栖未生气,就你长了嘴会巴巴是吧!
‘你的性子真的超级恶劣,父亲大人。’
【嚯,你对自己父亲的态度也非常的不要好啊,来栖未。】
‘呵,我可没忘记你对我冷淡的态度,记一辈子!’来栖未叫嚣着。
【不是和你说了那是你舅舅吗?那家伙就是这样,你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经常被他气到不行。】
‘妈妈……我可以知道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
如果是平常,大概不会问,来栖未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在之间,因为身边有阵平哥和研二哥的陪伴,没有独自一个人,不会胡思乱想。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他这个父亲完全没有出现嘛。
‘因为,稍微有些在意,曾经的记忆什么的。’
【没有问我你是怎么失忆的呢。】
‘你会说吗?’
【啊,不会。】
看吧。
【关于淳子的话,我目前能够告诉小未的只有——淳子是病逝去。】
‘病逝……’骗谁呢?
【目前你要知道的就是这样。】
‘……’
【明面上淳子去世的时间是五年前,但其实是七年前。】
‘???’不是很懂,情况很复杂的样子。
【如果有不认识的人问起来,只要记得是前者就好。】
‘……’
‘怎么什么都不能说啊。’来栖未觉得好无奈。
【抱歉。】
忽然连文字都悲伤起来。
【神之甚者,遮住了我的双眼,让我不能看清未来。】
【镣铐住我的双腿,遏制我的自由。】
【锁链住我的双手,致使无法书写。】
【咽堵住我的嘴,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从我之口透露。】
【小未,你是被偏爱的,不管是谁。】
“诶?”毫无头理的一些话,来栖未眨眨眼睛,这样根本没有解决他的疑惑嘛,反而更加茫然了。
总之表露的就一句话,反正不能说。
‘我还以为我曾经就只是个普通的天才呢。’来栖未叹口气,结果没想到好像陷入很深的身世谜团的样子。
【就你的天才程度来说,再怎么样也不能说普通。】
【你可是我的儿子。】异常骄傲。
‘你是想说我的天才都是遗传自你吗?’
【当然。】
‘可真是……自恋!’难怪阵平哥老是说他自恋,还总说是研二哥带的,现在看起来根本原因其实出现在这里。
‘不过,太好了。’来栖未想,虽然意外又神奇,但是知道父亲在身边感觉,太好了。
‘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被警官们查到的那个名字应该是假的吧。’来栖未,至今仍不晓得自己父亲叫什么,简直是悲哀。
【城和留音】
【这个不重要,你也不要和别人提起这个名字。】
来栖未叹气:‘你们好麻烦。’
【……】
‘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