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不要闹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我们在西梁山安居乐业,但是也得居安思危啊,毕竟我们是受降的一方,你这样是想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朱云初听了他的话之后便抬起头看到了他那张严肃的脸,她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但还是闷闷不乐,他怎么能把自己想成那样的人了呢?
叶孤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心中有气,便极其诚恳地揽着她柔软的肩膀,轻声道:“好了夫人,我错了,不要生气了,我不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吗?”
朱云初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平日里她很少听到他的脉脉含情之类的话,如今倒也是千载难逢了。
再说现在又是多事之秋,所以就原谅她吧。
看着她笑了,叶孤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揽过她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俩人这才算是和解。
…
夜色如水,静静地流淌。
夜光之下的西梁山,火把将诺大的大厅映得通红。
觥筹交错的酒杯在火把的照耀下,更是泛着莹莹的光芒。
然而大厅的石板之上,萧慎岚四肢伏在地上,浑身是伤,旁边的人不时的朝她的背上挥舞着鞭子,鞭子扬起又落下,一次一次。
背部火辣辣的疼,双膝几乎磨破了皮,她咬着唇费力的忍着痛。
“起来…”有人突然一脚踢向她的胸口,身子顺势倒地。
浑身酸疼,如折断了骨头。
眼前的萧慎岚已经是一副癫狂的模样,蓬头垢面,那间宽大的白色衣服又被她穿在了身上,眼神呆滞。偶尔她会呵呵的傻笑,有时候会自己一个呲牙咧嘴。
她也会打人,想现在一样,俩手拽着打她人,然而却轻而易举被对方抓住了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发丝洒落了一地,此时的萧慎岚也像极了鬼,发死蓬乱,衣衫不整,身上大小淤青无数。
“给我水…”
“给我水…”
萧慎岚嗓子几乎沙哑的喊着。
谁让她现在是西梁山的阶下囚呢?
谁让她放走了傅振天呢?
萧慎岚发了呆。
这些人都是受了西梁王的命令折磨她的,而从头至尾与她有过交集的朱云飞只是冷眼旁观着。
“缩头乌龟,你躲什么躲?”
她起身,眼前是一碗水,对方手伸过来,然而却是立马朝她的脸上抹了一把,湿湿的。
是…
有人呲牙咧嘴的笑,那水珠几乎落到嘴里。
她有气无力的闭了闭眼,腿又被踢了一脚。
膝盖磨破了皮,疼的几乎不能动弹。
她咬着唇,屈辱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头顶是对方的欢呼雀跃。
这时,她抬首,与坐在上面的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无地自容。
气氛停滞她,受尽屈辱,尊严被踩在地下任人践踏
。
朱云飞冰冷的脸颊在火把的光芒下忽明忽暗,越发的嗜血冷冽,伟岸的身材欣长。倨傲冰冷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全身散发的冷漠气质透漏着极致的高冷和疏远。
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冷声道道:“你们,不累么?”
那些人被他的冷漠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造次。
萧慎岚呵呵的笑着被他如孩童一样搂入了他的怀中。
“你该睡了。”他说着,轻而易举就将她搂入怀里,然后朝门口走去。
萧慎岚一个趔趄,在他手臂的搀扶之下她至于摔倒。
冷漠的甩开她的手,眼睛里是存在着厌恶的,是的厌恶。
“您,满意了吗?”
“满意,我要让傅振天里外不是人。”
她唇角扬起了破碎的笑,绝望之后又看到希望的笑
,凄惨而可怜,牵扯的自己心脏都隐隐作痛。
“即便如此,你也得不到陆书菡!”
她眼中的笑,很快便消失了。
那笑,只是取悦自己而已。
如今被他轻轻地搂着,如小心翼翼的捧着珍珠,却越发的可怕。
清晨,一方方斜斜的太阳透过纱窗照射到床上,明亮的光芒温暖了整间屋子,昨天昏昏沉沉的陆书菡此时躺在床上,身子陷入厚厚的大床里面,乌黑的发丝经过湘儿双手的整理之后如瀑布一般散落在枕头之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浓密的羽毛一般投射到脸上,更显得安静了。
湘儿微微苦笑了一下她端起了床头柜上冒着热气的药碗,用勺子搅了搅,随即又放下。
恰巧床上的人也在这个时候醒了,她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又用手揉着太阳穴,湘儿马上去扶着陆书菡坐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起的太晚了?”陆书菡带着狐疑轻声问道,头很痛,昏昏沉沉的,说话的力气
也没有了。
果真,看样子,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昨晚生病的样子。
湘儿手里端着碗确实低着头的,丝毫不敢抬头。
不敢透漏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更不敢让她知道督军的下落。
现在,她们俩人,和平共处的姐妹,虽说,书菡小姐骨子里透漏出来的是骨子里的高贵和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