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男人哼笑了一声,便朝前走去了。
傅若云立马如影随形跟了上去。
林荫小道之上尽是两人的瞠怒,怨怼。
屋外闹腾,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屋内。
陆书菡被傅振天拽入入了屋子里之后别将她的晾在了旁边。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床边,在那自顾自的解着自己的衣扣也不说话。
气氛变得不安了起来,陆书菡感觉自己的血液也开始调皮的跳动,毛孔伸张。
整个被蜡烛燃烧的光亮点明的屋内事实却静的令人难以呼吸。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转身走了出去,却在走到门边,手放到门框旁边的时候,身后一道低沉如钟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音量不高,但是却分量十足。
“你敢走。”
陆书菡心一惊,一手强烈的预感,自己今天是走不了。
但…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的督军嬉耍吗?”陆书涵,尽量压抑着自己澎湃的心潮,暗暗将手攥了起来,冷声的说道,身后的男人倒是没有其他的话而发怒。
反而轻声的哼笑了起来,陆书菡从来都琢磨不透他的情绪,从一开始就是,对于傅振天而言,自己所说的话,有时候是雪上加霜,有时候便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说的话罢了。
总之他那阴晴不定的情绪不会因为自己说话的语气方式而改变的。
还没等她迈出步伐的时候,身后的男人,便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那每一步都令气氛变得更加死气沉沉的。
“陆小姐,是上过女子学堂的人,不会连侍寝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陆书菡一听这话心里都是憋屈了起来,不禁怒火中烧,时时盯着门框的眼睛要喷出火来,蓦地转过头瞪视着他:“我是上过女子学堂,但是夫子没有教我们怎样服侍男人,他教我们的是在新时代如何做人,如何去开眼看世界!而不是去遵守那些连道德都丢失的礼教。”
犹如机关枪式的发泄之后,陆书涵,气喘吁吁。
与她相对的是,男人的脸上却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从始始终都是看着自己的笑话一样。
他就喜欢看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好满足他自己那看热闹的狭隘心态。
现在两人四目相对好久,僵局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的时候,陆书菡才发现了那个让眼前男人沉默的理由。
他的胸前是一大片一大片,如梅花一般晕染开的血迹,浅蓝色的衬衫为底色,将鲜血映衬的更加妖异。
陆书菡的视线顺着那被鲜血染红的衬衫网上,苍白的脸色失却了血色,只有那双黑眸仍然犀利如刀,不见丝毫落拓。
伤口!
陆书菡的第一反应。和自己打斗的时候已经裂开了。
他还在盯着自己看,陆书菡咬了咬牙,脸一冷扭了头。
事不关已,手腕却被拽住了。
“解!”
只有简短的一个字,却是命令式的语气让人不敢违抗。
只是他强硬的语气更激发了她心底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