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他似有若无的笑,笑?
陆书不可置信。
他居然会笑。
以为是她听错了,心中苦笑,她可不清楚,这个傅振天,究竟是要搞什么名堂?
他应该是很讨厌很恨自己的!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
可是,不过不管怎么样,都由不得她选择的。
红色的棉被被她铺的整洁,一丝不苟,绸缎柔软光滑,毕竟督军府的丝棉可是上好的丝质。
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部线条分割的更是棱角分明,冷峻的竟然夺目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况且,今日他一改往常,只穿了淡蓝色的里衣,没有了平日的肃穆。
陆书菡必须承认傅振天的美,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冷酷阴狠,却又魅惑人心的。他的美,足以勾魂夺魄,难怪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甘愿飞蛾扑火。
她是恨他的,但是在看到这样的一幕时,心底却深受撞击。
就在这时,傅振天睁开一双黑眸,戏谑地道:“很好看?”
书菡脸上微红,即便是看也是理所应当的,是他的夫君,但若要深究,他绝对不够名正言顺。既没有拜天地,又没有拜高堂,不过是他抢来的而已。
见她出神,傅振天沉下了脸:“不好看?”
“好看!”陆书菡唇角泛起讥讽的笑。
当真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又自恋到这种程度的人。
谁知傅振天听完,气结,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随即却又忽然意味深长的大笑了起来。
他这七姨太讨人欢心是万万做不到的,气人倒是一绝,这个他是早有领教的。
陆书菡被他今晚莫名来的情绪弄得险些慌了阵脚,时而狠戾而无情,时而张狂大笑。
低下了头,慢慢平息自己的情绪。身子往左边挪动,企图避开他那份狂傲的气息,但越是回避,那份张
狂就越是如收紧的网,逃不开。
过了好半晌,她实在无法忽视。
她转头对上傅振天的目光:“督军,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书菡休息了。”声音如水清澈圆润,却隐含着几分微恼。
因为他一直盯着她看,这份不明不白的注视令她如坐针毡。
“有。”好在他的回答倒也简单干净利落。
接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件物品,是块用红绳挂着的绿色玉佩。
整个玉佩是澄清的深绿色,闪闪发光,还映着几分羊脂玉的白,陆书菡识货,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奇玉。
看到整个物件之后她的眼睛雪亮,这个小东西实在太美了,黄金也许在这督军府易得,但这千年一见的玉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见她喜爱的紧,他便说道:“这次出兵,机缘巧合偶得一块,喜欢就送你!”
像白日里,那些寻常的玉,他不认为她能睁眼瞧得
上。
毕竟,她跟督军府的那些女人是截然不同的。
“我?”陆书菡一惊,在这儿,现在她实在做不到淡定。
“对,送你的,督军府的人人人有份!”他淡淡地开口,嘴角上扬着他胜利是喜悦和满足。
陆书菡虽然为他的礼物而感到意外,心里却打着鼓,这礼物,太贵重了。
督军府那么多姨太,为何将这宝物赠自己?
看了看他,原本到嘴的话,还是没有问出来,他行事向来令人捉摸不定的。
她不会认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么做。
可绞尽脑汁想不出来。
也许自己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像他说的那样,他凯旋而归的喜悦是需要和众多女人分享的吧。
但,她还是为这深宅的女人感到深深的悲哀,尤其是后院那些女人:“你喜欢战场。把战争,当成你男儿生来的使命,是吗啊?”
他怔住了,很意外的凝眸看着她,没有人理解他这
份热血的,更没有人了解他看到战场荒芜的那份估计的。
但,身为男人,就应该抛头颅,洒热血,争这天下,即便是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可是,那也只是你喜欢的,你的抱负,你有没有想过后院那些女人她们根本就不屑于分享你的胜利,她们被你关在那里,不幸福。”
他蹭的一下恼羞成怒收回玉佩:“她们不是你,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喜欢,女人的眼里,无非就是锦衣玉食,金银珠宝。”
说完,他似乎又不甘心,便狠狠的拽过她的手,将玉佩交到她的手上。
陆书菡任由自己的手掌被他摊开,扔固执的质问:“她们是谁?云初又是谁?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了她们呢?”
“你不要以为本督救了你, 你就可以对本督指手画脚,本督今日再警告你一次,胆敢再闯入后院,杀无赦!”
陆书菡一点儿都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对于她,他从
来不会手下留情。
蓦地,他强硬的将她的手握住,那玉被她握在掌心里,触感冰凉,如摸着上好的绸缎般舒适,沁人心肺。
他突然搂着她低下头凝视着她,秀气的脸上有着微微怒火,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白嫩如脂。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向那白嫩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