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淡淡的光晕和月色倾泻在她的肩头,自有一份淡然与出尘,红色的嫁衣映衬着清秀的脸庞,使她看上去就想来自九重天外的天仙一样。
“小姐,你不害怕吗?”湘儿早已头皮发麻。
陆书菡轻笑,一边走到床边收拾整理床铺,好在,这静心苑,人称冤鬼坟墓的地方是备了棉被的,饶是六月酷暑也是需要取暖的,不是?
“若是真有鬼,我倒是想会会她,问问她,为什么不化为厉鬼找傅振天那个恶魔寻仇。”
俩人收拾好之后,和衣躺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陆书菡耳边尽是湘儿的叹气和因为害怕而紧促的呼吸声。
“小姐,我睡不着,我想听你唱歌。”
陆书菡侧身看着她轻笑:“你也不怕把鬼给招来。”
“不怕,就算是有鬼,她们也会被小姐的歌声迷惑
的。”
陆书菡的眼底溜过一许淡淡的哀伤,眼神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浅吟低唱:
苍天可老海水可翻
爱到深处几多难
看我这一生峰回路转
为谁辛苦为谁忙
人间路短儿女情长
一路上有你嘘寒问暧
生生世世姻缘不断
昨是今非旧时光
当我初见你的模样笑看贞节牌坊
情愿用一生陪我闯
多少年来的风霜改变了模样
该还的就还该偿的就偿
前世今生共徜佯
门外,俩道欣长的身影悄然走进,屋内浅吟低唱,如夜莺歌唱,亦如烈鸟啼哭,直逼人心,又让人想起
了凄凉的巴山夜雨,令人心生凄凉落寞哀伤之感,随着最后一句尾音落下,门外的俩人听得入了神,被那股子悲伤和凄凉深深地感染。
黑暗中,一滴泪悄然滑下陆书菡的脸庞,正如歌词中唱的那样,爱到深处几多难,昨是今非旧时光。
湘儿听着这凄凉的歌声不由得联想到了俩人的处境,以及可怜的小姐,不由感伤道:“小姐,其实,督军…如果不是那般残暴的话…”
“怎么了?”
“也可以算的是雀屏中选的,是不是?他长的那么英俊,还呼风唤雨,位高权重,而且,还是个神枪手,战无不胜的将军,哪个女人不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呢?”湘儿说着就开始为陆书菡幻想美好的未来,却将俩人此时的处境抛之九霄云外。
陆书菡美眸如烟一样缥缈,随即苦笑道:“湘儿,净瞎说,我想,即便是天下的男人死光了,灭绝了,也不可能是他!”
傅振天那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也许别的女
人趋之若鹜求之不得,但要他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湘儿咯咯的笑:“也是哦,我家小姐的意中人,那一定是…他一定是个神枪手,高大威猛,聪明过人,才智相貌不能在小姐之下,他还要温柔体贴…嘻嘻…”
“就你贫。”陆书菡无奈的戳了戳湘儿的太阳穴。
闺房之内,俩人嬉笑打闹,却不知,门外俩道黑影已经偷听多时,从始至终,屋内的一举一动都不曾逃过俩人那双犀利的眼。
立体的军帽之下,他的脸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冷肃和深沉,如同剑出鞘的锋芒,令人避之不及。
“督军,这陆小姐好像一点儿都没被吓到。”张副官在旁边说道。
而男人却仿佛没听见,脑海中一直盘旋的是屋内俩人的对话。
意中人?死光了,死绝了,也不可能是他?
一丝如修罗般的冷笑从他的嘴角蔓延开来。
呵…她似乎忘了,她已经是他的七姨太,前世今生,上天入地,在劫难逃。
“督军——”张副官被他那冷凝的脸色吓的不敢多言。
“哐当——”一声,门被狠狠的踢开了。
皎洁的月光下,屋内俩人吓得抱作一团,待看清楚来人之后,更是花容失色。
“督——督军——”湘儿结巴着,就被傅振天拎着扔到了床下,巨大的力道使她撞到了柱子上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陆书菡惊恐的坐着身子,厉声道。
却见他军帽下的脸狰狞的可怕。
那深邃犀利的眸光似簌簌刀光,尖锐的锋芒正时刻提醒着陆书菡,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那个横刀立马,战无不胜的将军。
她话落,来人欣长的身子便欺了上来,撕扯着她的衣服。
“不…你放手,傅振天,你干什么?你放开…”陆
书菡惊恐的挣扎喊道,柔弱的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不管她怎么推拒对方都如石头一般纹丝不动。
“混蛋…你放手…”
觉察到她的失控和声嘶力竭,他的嘴角更是绽开了邪佞的笑,如恶魔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陆书菡,记住,这是你陆家欠我的。”
说着 ,便狠狠的要了她。
痛…撕裂的哭令她哭了出来。
即便是平日里淡然处子,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陆书菡,此时此刻也痛得难以呼吸 ,哭的声嘶力竭!
然而,他却像是发了疯的魔鬼一样,越发的肆虐着他的恨意,毫无半点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