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窘迫的把头埋了起来:“后面那么多人呢!”
“没关系,他们看不到。”
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让苏小酒面上又是一热,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这边你侬我侬,共同畅想美好未来,驿站里却一片肃杀。
绍崇显衣衫凌乱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盯着伏在地上不住的忏悔的玦鹰,周身都冒着寒气。
想到所有的窝囊都是败那丫头所赐,他就恨得牙痒痒,又想到眼前这头猪竟蠢被那丫头骗出去转了小半个时辰,害他被堵着嘴绑了那么久,更是将牙根咬的生疼。
玦鹰此刻脑门全是瀑布汗,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哪里知道那臭丫头会当着那么多人,撒如此幼稚的谎言来骗他?
根本防不胜防!
如今害的主子手腕又红又肿,他便是自戕也难赎罪!
当下将头重重往地上一磕,说道:“主上,卑职自知蠢钝,愿去将苏小酒重新抓回来,好将功补过!”
到时他一定要给那女人些颜色看看,替主子和自己好好出这口恶气!
绍崇显站起来走了几圈,抑制着怒气道:“她们都走了多久了?你确定能追得上?何况那陆澄定派了人监视你我动作,你现在去抓人,不是正好送上现成的把柄?”
玦鹰将头抬起,抱拳道:“区区几个大内侍卫,卑职顷刻便解决了,只要您点头,卑职定做的滴水不漏!”
绍崇显烦躁不堪,挥苍蝇一样挥着衣袖道:“罢了罢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你查探一晚,到底有没有发现那个孽种的踪迹?”
玦鹰汗颜,低下头道:“回主上,不曾……”
这下绍崇显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身上,他不会武,这一脚对玦鹰来说也就只比挠痒痒重些,只怕主子闪了腰,便顺势往后一倒,滚在了地上。
结果假动作太过明显,绍崇显炸了。
过去咣咣又是几脚,专捡他身上的软肉踢,骂道:“狗东西,连你也敢讽刺本王?!”
今天那死丫头就是欺负他没功夫,故意命人绑了他来折辱,这会儿他不过轻轻一踢,玦鹰却倒的那么夸张,直接把他眼白都气出了血丝。
玦鹰大呼冤枉,他真是怕主子不小心受伤啊!
主子体质特殊,一旦受伤痊愈的极慢,他孤身在身前侍候,万事皆小心翼翼,生怕他有个磕碰风寒。
托苏小酒的福,他也被误会了,罢了,看出绍崇显是满肚子的邪火没处发,他便干脆不躲不闪,任绍崇显踢个痛快。
果然没过一会儿,绍崇显踢累了,这才一甩袖子坐到椅子上,见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又骂道:“本看到本王累了?还不斟茶来?!”
“是!卑职这就去!”
玦鹰身子都不敢站直,躬身后退着往外走,不想绍崇显又道:“慢着!让你准备的马车怎样了?”
“回主子,已经备好了,就在驿站后面。”
可算是办好件差事,绍崇显火气略消,站起来大步往外跨去:“回南夏,即刻启程!”
玦鹰一边小跑跟上,一边问道:“主子,那大皇子那边……”
绍崇显一瞪眼,他立马改口:“那个孽种怎么办?您不是说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再回去吗?”
“现在本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苏小酒,招惹过本王,还想全身而退?
呵!
……
“咦?这是到哪了?”
感受到马速慢了下来,苏小酒露出两只眼睛看了看,发现他们已经偏离了官道,正往一处城镇走。
萧景低头看看她,笑道:“天已晌午,你早上没吃多少东西,肯定饿坏了吧?”
今早她们两人只吃了一人份的饭菜,她怕萧景吃不饱,最后几乎硬将一碗米粥灌进了他嘴里,自己只就着小菜吃了半块馒头,被他一说,肚子果然开始咕咕乱叫。
她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确实有些饿了,不过离着上京还远,咱们不如买些东西路上吃吧?还能节省时间。”
此次回京时间太紧迫,他们成亲之后,萧景就要马不停蹄去南夏,就绍帝的身体状况,她不敢多浪费他哪怕半天。
萧景考虑的却是她乍一骑马身体肯定不适应,便道:“不差这一会儿,咱们先吃点东西歇歇脚再走不迟。”
其实她的两个大腿根子早就麻了,只是不好意思说,于是点头道:“那这样吧,我稍微下来活动活动,咱们随便吃点就赶路,怎么样?”
“也好。”
萧景率先下马,把她也从马上抱下来
早上刚醒时还未觉得,又一上午颠簸,昨天骑马的后遗症便显出来了,苏小酒两脚落地,腿上的肌肉既疼且酸,只能一瘸一拐的走。
萧景一手牵马,一手扶着她,心疼的恨不得将她抱起来走。
但这里不比郊外,来往的路人络绎不绝,又因两人穿着不俗,男的俊朗女子美貌,更是大大吸引了旁人目光,他终还是忍了下来。
起初苏小酒还有些小窃喜,试问哪个怀春少女不想显摆一下自己的俏夫君呢?
虽然还不是,但很快便是了。
只是走着走着便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