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小宝宝们,想念忙碌完一天,就可以钻进被窝抱着手机刷剧,没有时时刻刻的暗算与阴谋,可以毫无心事的睡去,轻松自在的醒来。
现在想想,偶尔有几个同事为了利益耍耍小心思,或者雇主为了省点钱处处挑她错都算什么呀!
起码不像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动辄取人性命。
如今的自己每天睁开眼睛,都好似面对一场战役,要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不是担心有人陷害自己,就是防备有人陷害娘娘,简直心累之极。
来大渊不过一年,她却一直像生活在一张巨网中,仿佛冥冥之中有只看不见的大手,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在不停催促她向前,前路看似无垠,可无论哪个方向都漆黑一片,让她走的格外艰难。
一直听到屋子里的呼吸声趋于平缓,萧景才静静离开,玄色身影并未依言离开皇宫,而是朝着侍卫营的方向掠去。
他必须要弄清楚,今晚试图刺杀小酒的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更加想看看,小酒口中的绍崇显,到底如何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报告主上,卑职未能完成任务,还请主上责罚!”
黑暗中,绍崇显眸色幽深,看向地上跪着的模糊身影道:“哦?不过区区一个宫人,也能让你失手?”
虽说苏小酒有神秘武器,可却毫无内力,玦鹰的武功在南夏十大高手之列,除了皇上的寝殿无法靠近,几乎可以悄无声息除掉任意一人,怎么会失手?
玦鹰惭愧的低下头道:“回主上,卑职正要动手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另一名玄衣高手,二话不说便朝卑职攻来,卑职未免打草惊蛇,所以才~~”
不待绍崇显发作,又赶忙解释道:“不过主上放心!卑职怕被那人追踪,先是皇宫转了几圈,最后才绕路回来的,那人定不会寻到这里!”
绍崇显面色稍霁,点头道:“你做的对,只是不知那宫人究竟是何来历,怎会有高手暗中保护?”
玦鹰道:“据卑职观察,那人似乎并不是专程守卫在苏小酒身边,而是无意间撞见卑职,可惜今夜五星五月,卑职没能看清他的容貌。”
绍崇显挥手道:“无妨,既然只是碰巧,你另寻机会下手便是,只需一点,切不可泄露身份。”
“卑职明白!”
玦鹰退了出去,绍崇显揉揉眉心,悠悠吐了口气,听说苏小酒没死,他心中竟说不上什么滋味,有些失落,又有点庆幸。
这么一个杀伐决断的女子,就此死掉未免可惜。
而且玦鹰后来汇报,说宫变当日,她不仅仅击杀了徐莽,甚至为了护主,将元和帝都打伤,还掌掴了嫡公主,震慑全场。
绍崇显眼中现出前所未有的狂热,这个女子,真的很对他胃口。
房顶上,萧景捂着佩剑的手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拔出来。
竟然会是他!
见到有人刺杀小酒,萧景第一时间怀疑的人便是元和帝,因此他先回了趟侍卫营,确定并无人接到刺杀任务,才满怀心事的离开,准备回军营。
哪知还未出皇宫,便看到刚才的黑衣人鬼鬼祟祟准备离开,他尾随其后,跟着他东绕西绕,最后竟来到了驿站。
还把主仆二人的对话听个一字不差。
他轻功绝顶,连玦鹰都未能察觉他的存在,更何况绍崇显?
若是被玦鹰知道,他特意围着皇宫遛了几圈,不仅没能甩开谁,还恰恰与萧景出宫的时间点对上了,将自己跟绍崇显彻底暴露,估计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
不知绍崇显与小酒有了什么过节,他为何要除掉小酒?
虽然很想一剑将他了结,为小酒除去后患,萧景却不得不考虑一旦绍崇显在大渊被刺杀,他在南夏的党羽说不定会趁机起事,挑起两国战争。
他可以不在乎家国,却不能不顾及百姓。
记得小酒曾跟他说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国兴衰,两国交战,最后苦的都是普通黎民。
想了想,他再次潜回宫中,暗中交待几个心腹,让他们暗中保护好小酒,这才匆匆前往军营。
苏小酒得知黑衣人的存在,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再看到春末时,便少了许多芥蒂,两人渐渐又恢复到原来的亲密,同时,年前定做的那匹玻璃,也终于赶在荣妃临盆前姗姗来迟。
将半透明的窗纸摘去,换上透明的玻璃,整个大殿都亮堂起来,将近日来盘踞在各人心上的阴郁也驱散不少。
之前做窗户时,苏小酒曾特意命人将暖阁里留出两扇落地窗的位置,正对着后院的花草,不用像以往那样,要攀在窗沿上才能看到外面景象。
最新奇的当属团子们,趴在玻璃前不住向往张望,时而趴在窗户上呵气,透明的玻璃便凝上一层白雾,伸出手指,还能在上面写写画画,十分有意思,团子们都玩的不亦乐乎。
“酒酒姐姐,这是用冰做的吗?为什么是透明的呀?”
“这个叫玻璃,跟冰不一样哦,但是都很容易碎,所以不能用力碰。”
墨鸿欢喜的站在窗前,左看右看,不是看外面的风景,而是看上面映出来的粉嫩小人儿,嘻嘻,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