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皇上,眼下虽然徐莽已死,但为防尚有余孽隐匿,大家还是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元和帝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一时间,只剩徐颖抱着南阳王的尸体跪坐在雪地里。
徐颖最终还是被贬为庶人,与她母亲一起,逐回南阳,此生不得踏入上京。
荣妃担心的看着苏小酒道:“你若不舍得胖丫头,本宫便让侯爷出面将她留下,左右现在皇上已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咱们无需考虑他的想法。”
苏小酒却摇摇头,抬起头看向在一边玩耍的允儿道:“奴婢不是考虑他,而是考虑殿下,徐莽谋反是事实,若不予以重罚,只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这天下将来是允儿的,若不令人信服,如何能稳固?
荣妃叹口气,徐莽剑走偏锋,说到底也不过为了女儿,她虽然差点丧命于他的剑下,对他这份爱女之心,却不得不佩服。
“娘娘,徐颖走的时候,奴婢能不能去送送她?”
苏小酒说完又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奴婢不敢见她~~她应该,也不想见到奴婢吧~~”
荣妃不免自责,徐莽固然该死,可偏偏却因为她,最后死于小酒之手,等于是她亲手断了小酒跟胖丫头的姐妹情分。
她怀着孕,不宜忧心,苏小酒赶紧调整情绪,抚着她的手安慰道:“娘娘无需自责,便是重新来一次,奴婢也会毫不犹豫出手的,您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瞧瞧?”
荣妃摇头:“不必了,就是有点乏,想睡一觉。”
服侍着荣妃躺下,苏小酒轻轻起身走到外殿,春末正喂允儿喝粥,见她出来,眼神不自觉躲闪几下,却很快又抬头冲她笑道:“小酒,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咱们可能都被叛军杀死了。”
苏小酒心里有事,随便哦了一声:“还好吧。”
春末又道:“你今天拿的那是什么呀?威力这么大,以前都没见你拿出来过呢?”
苏小酒转头看她,春末瑟缩一下,说话有些结巴:“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若不高兴,我不问便是。”
她的笑容带着小心和讨好,不时紧张的瞄向苏小酒衣袖。
“春末。”
苏小酒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春末拿着调羹的手一抖,米粥洒在了允儿的衣服上。
“怎、怎么了?”
定定看她几秒,直到春末的面色越来越白,苏小酒才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照顾好娘娘跟殿下们。”
张姑姑惊吓过度,又冻了几天,染上了风寒,苏小酒让她回去休息了,安心被叛军伤了后背,也不能过来侍候,安然还要照顾墨鹂,偌大的荣华宫里,一夜清冷。
陆侯跟陆澄自御书房出来,便看到了等在路边的苏小酒,大步迈到她面前,问道:“怎么了苏丫头?可是皇贵妃有事?”
“侯爷,奴婢是想问问,萧景~萧统领他回来了没有?”
他一走好几天,都没能传消息回来,加上上午徐莽的话,便有些忧心。
陆侯看一眼陆澄,心中颇不是滋味,却还是回答道:“不曾,不过他已经传信过来,正在带兵剿杀叛军欲孽,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苏小酒又高兴,又有些失望,高兴的是他人平安,失望的是他为什么没给自己传信。
陆侯心思粗,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对,抬手道:“对了,本侯有事要与你家娘娘说,咱们一起去荣华宫。”
走了几步,见陆澄也跟上来,嫌弃道:“你不留下保护皇上,跟着老子做什么?”
这次苏小酒主动开口了:“保护他干嘛?被刺杀了才好。”
这样允儿就能直接登基,顺便再把栖梧宫那几个恶心巴拉的东西处理了。
陆侯哈哈大笑,点点她鼻子:“小丫头,心还挺黑,不过他现在还有点用,不能就这么死了。”
又转头对陆澄道:“你去守着点,别让漏网之鱼钻了空子,否则咱们就白拼命了。”
苏小酒其实也是说说而已,陆侯的想法跟娘娘一样,都希望允儿能名正言顺登上皇位,今日太和殿内她打伤了元和帝,已经足够令人议论纷纷,若皇上此时出事,说不得会被人猜疑勇毅侯与南阳王同谋篡位。
再者,如今禁军虽然只剩了不到五千人,但还有各大军营在,他们都是直接听从皇命,而陆侯私下训练的军队还不足以与之抗衡,万一皇上暴毙,最有优势登上皇位的,还是墨冉。
不能胜券在握,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荣妃还在昏睡,陆侯在前殿负手转了几圈,忽然将春末等人遣了出去,看向苏小酒道:“苏丫头,今日是你伤了皇上?”
当时他并不在殿中,所以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陆澄说起,因此对她当时用的武器有些好奇。
苏小酒明白他想问什么,主动把枪拿出来放在了桌上,陆侯果然瞪大眼睛,凑上前仔细端详起来:“你就是用这个东西伤了皇上,射杀徐莽?”
“正是。”
苏小酒取出弹夹,将里面剩余的子弹倒出来给他看:“就是利用冲击力把这个东西射出去,打进人的身体里。”
陆侯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