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酒:“算了,奴婢还是先去厨房看看吧~~”
对付娘娘她比徐颖有经验,酸甜苦辣荤素搭配,总有美人能吃的东西。
徐颖立马跳起来跟上:“我也去我也去,打了半天牌都快饿死了,先去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瞅着那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春末抱着团子惆怅的叹口气:“南阳郡主早上可是吃了两屉小笼包,足足有十八个呀,都赶上奴婢三顿的饭量了,这才不到午时就又饿的眼睛发绿,得多大的胃呀~”
美人哼道:“自从这丫头来了,本宫每个月光伙食费就涨了不少,哪天见了南阳王,本宫可得跟他好好算算。”
春末本是随口一说,听到这话立马不吱声了,之前她还没发觉,最近却感觉娘娘明显变抠了。
跟南阳王要闺女的饭钱?想想那画面也是诡异。
莫非,是怕失宠以后用度跟不上,所以提前省着点?
想到这里,她不由忧心的看看正在怀中扑腾的允儿,小娃胖乎乎的脸蛋跟红苹果似的,万一娘娘失宠,这小胖墩儿会不会也跟着饿瘦了呀?
这么一想,心情就不好了,见娘娘闭目养神,便抱了团子出去。
安心安然各拿了马扎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给允儿纳鞋垫,娃娃最近已经可以扶着东西站一会儿,小酒说估计不到开春就能自己走路,她们得提前准备着小鞋子。
见春末忧心忡忡,两人神神秘秘的打着手势,将她唤了过去。
“春末,你听说沐昭仪的事了吗?”
提起这个春末就义愤填膺,都是这个姓沐的进宫,娘娘才失宠的,所以关于她的事,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于是板着脸道:“我只管伺候好殿下就行了,管那个狐狸精做什么?”
刚进宫就又是侍寝又是晋封,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得意呢!且看她能风光几天?
见姐妹俩笑嘻嘻的,不由气闷:“亏你们还笑的出来,小心娘娘听见又要生气了。”
安心给给她一个马扎,示意她坐下,笑道:“你猜我们今天听到什么了?保管娘娘听了能多吃半碗饭。”
“什么呀?”
这下春末好奇了。
“听说昨天皇上晋了沐婕妤为昭仪,结果天黑了也没等到内务府送牌子和礼服过去,你也知道这种出身贫寒的女子,不似真正的贵女那般沉得住气,便跑到皇后那里问个究竟,然后也不知皇后说了什么,让她哭着从栖梧宫出来的。”
“啊?她不是国丈大人送来的吗?”
春末惊讶,按说自己父亲安排的人,皇后应该厚待呀?怎么会这样?
安然抢着说道:“这还不算呢,听说沐昭仪当夜就找皇上哭诉,皇上无法,亲去了栖梧宫一趟,结果出来的时候也灰头土脸的,回去就斥了沐昭仪不懂事,甩了脸子走了,沐昭仪哭了一宿,今早起来跟红眼兔子一样!”
“竟有这种事?”
春末把自己头发从允儿的爪爪里抢出来,顺手塞给他一只鞋底,小家伙第一次见这东西,白白的板子上长了许多小芝麻粒粒,于是专心致志的抠了起来。
“所以啊,娘娘犯不着生气,就这形势来看,那沐昭仪根本就是昙花一现,连咱们娘娘的鼻涕嘎渣都比不上!”
春末咧着嘴离安然远了些:“你能不能换个形容词?”
这家伙怕不是被南阳郡主传染,词汇越来越刁钻了~
安然为自己用词之精妙无比得意,说话也就忘了顾忌:“我娘以前说过,这男人呀,就是家里有天仙放着,外面的狗屎没尝过,也忍不住想舔一舔,我看皇上也跟别的男人没啥区别,把咱们仙女一样的娘娘冷着,反而去宠幸一个下三流的扬州瘦马,实在是没品位的很!”
“那照你这说法,本宫当初巴巴的嫁进宫来,岂不是眼瞎?”
要不然怎么会选个没品味的夫婿?
荣妃在殿里趴了一会儿等开饭,觉得无聊便出来转转,冷不防就听到这几个小丫头在凑了窝子聊八卦。
“啊!娘娘恕罪!”
几个人白着脸跪下,尤其是安然,在这快进冬月的天里,额头上迅速滚下黄豆大的冷汗珠子,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求饶:“奴婢该死,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荣妃招手,命远处的两个小宫人过来,为她抬个绣墩放在朝阳的地方,挥手将人打发了,理着裙摆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黑压压的脑袋道:“最近本宫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些,养的你们几个胆子也肥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若传了出去,不只是你们,只怕本宫也得受牵连。”
说到最后,语气蓦地重了下去。
三人悔恨不已,伏在地上等着娘娘发落,就听美人道:“以后说这种话就不能进屋里关起来门来说?非要坐在大门口,四通八达的,害怕别人听不到还是怎么的?真是缺心眼儿!”
三人:……
美人:“美人,还愣着干嘛?还不滚去屋里?!”
“谢娘娘,奴婢们以后定谨言慎行,再也不传这些闲话了!”
安心安然忙起身收拾针线框,将东西搬去内殿,就听美人又道:“别啊,本宫听着挺有意思的,待会儿跟本宫好好讲讲,让本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