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都不会为更改。”
然而话音刚落,他忽而发觉主位上的曹玮欲言又止,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皱眉问了一句,“既不会影响大军出行,曹军又为何满腹心事?”
“此前太后有意亲征的事情已我飞信告知边疆士,士不期待,士气空前高涨。”
曹玮叹了口气,“而今天幕去母留子的事情全盘托出,官家再怎样好性,可当牵扯到自己亲生母亲,官家还是会与太后大闹一场。”
“官家与太后大闹,其结果非两个,一个是太后娘娘趁现在此威望甚高,废官家而另立新君。”
“另一个便是太后做出妥协,安抚官家,追封官家的生母。只是如此一来,太后的权柄必会大大削弱,一个不能大权独揽的太后娘娘,若前线战事受挫,还能力排众议让我继续北伐吗?”
狄青眼皮狠狠一跳。
——他也在担心这件事。
曹玮抬掐了下眉心。
他比狄青长三十多岁,历经太宗真宗两朝,算上太后执政的这些,他已是三朝老臣,若非大宋重文轻武极度打压武,他这样的家又这样的战功,必会成为一遮天的权臣。
可正是因为武在大宋不得重用,又因为士大夫党争夺权,他这位武成为党争的最大受害,明明战功卓越,却一贬再贬,最惨的候贬到流放地,过着茹毛饮血的蛮夷生活。
多的官海沉浮让他太清楚执政对政局的影响,若是在平,执政左右不定,民生政策便会随改变,造成劳民伤财的后果,给盛太平画上短促的休止符。
对于延绵百的王朝来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谁能保证一个朝代永远是圣明天子?
纵是明君频出的西汉,也有汉武帝晚的巫蛊祸,所执政的政策改变,肯定会对王朝造成一定影响,但这个影响不足让大宋从现在的太平盛顷刻便走到王朝末。
可战便不一样了。
执政发出的每道命令都关系着成千上万位士的生死,更有甚,会左右战局的成败,而一场战局的成败,也会关乎到这个国家的命运,是收复燕云十六州,让孱弱欺负的大宋达成汉唐的成就,从此傲立于界巅,还是一蹶不振,甚至让辽人挥师南下,让靖康耻提前到来?
曹玮心里乱得很,“论是太后废管家另立新君,还是对官家做出让步,都会让朝政陷入动荡。”
“而汴京一旦动荡,而前线的军心则必然不稳,粮草辎重都会影响。”
“尚未开战,便后院起火士气大跌,这可是兵家大忌!”
·
“大军开拔在即,我不能在这个候做出后院起火的事情来,让大娘娘心,更让前线士军心不稳。”
赵祯揪着衣袖,垂眸拒绝小宫人劝他去问大娘娘的事情。
小宫人有些闹不清赵祯心里究竟是怎么的,“可是官家这样闷在心里也不是法子啊!”
“依奴婢来看,官家还是早些与大娘娘说开为好,大娘娘心地纯善,未必会做出伤害官家亲生母亲的事情来。”
“大娘娘的确善良,可这件事跟其他事情不一样。”
赵祯摇了摇,再次拒绝小宫人的提议,自己琢磨天幕的话,“李妃,我生母姓李,父皇——”
赵祯音微微一顿。
片刻后,他猛地站起来,脱口而出,“我起来了,父皇的确有李姓妃子,但这位娘娘是大娘娘追封的宸妃,而非父皇在封的。”
“去岁病重大娘娘封为宸妃的那位娘娘,你可还记得?”
赵祯问小宫人。
小宫人了一会儿,点点,“记得。”
“可惜这位娘娘命薄,刚太后娘娘封为宸妃,日便薨了。”
“对。”
起生母,赵祯音有些低沉,“当我还纳闷,这位娘娘并不得父皇宠爱,哪怕曾为父皇诞下一位公主,也不过封为人罢了。”
“后来小公主夭折,父皇在大娘娘的劝说下封这位娘娘为婉仪,再后来是顺容。”
“这般不父皇所宠爱的一个人,大娘娘何必在病重封为宸妃?”
“而今看来,是因为是我的生母。”
赵祯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错,的确是你的生母。”
廊下传来刘娥的音。
赵祯心一跳,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勉强挤出一丝笑,起身去迎刘娥,“大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
刘娥瞧了一眼赵祯微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