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能买的和平不是和平,而是金日渐膨胀的野心,随金南下,攻打大宋的国都汴梁。】
天幕之上,汴梁城凭空出现。
昔日繁华热闹的都城此时被金围困,乱箭如雨,宋节节败退。
官家宋徽宗仓皇退位,让位于太子赵桓。
赵桓成新官家,商议如何抵抗金的攻打②。
可金攻势甚急,汴梁城内早已心惶惶,就连此时朝中的士大夫们也如头苍蝇一般,想不出半办法。
——这个重文轻武的国家在这个时候自食恶果,可用。
“你们快想个办法啊!”
宋钦宗赵恒着急上火。
士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领兵打仗可不是朝堂之上耍嘴皮子,那是的会的!
文臣武将工不同,打仗的事该交给武将做,而不是他们这些文臣。
众齐齐看向既是枢密使又兵部尚书的孙傅,希望这位统领士兵的尚书能给出解决之法。
但是他们忘了大宋多年的重文轻武让兵部尚书也是进士出身的不懂兵的文,说起兵法头头是,可带兵打仗一窍不通,哪怕他身披盔甲在城楼上率领将士们抵御金数日,在外看来是个完全不怕的兵部尚书,但本质上仍与这些文没有什么不同,是个不怕但根本不知兵的文。
可再怎么不知兵,当众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而官家也一脸期盼看着自己时,孙傅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官家,臣这几日不仅领兵作战,更忙里偷闲遍阅群书,希望能找破敌之法。”
“而这个破敌之法,也的被臣找了。”
“郭京杨适刘忌,尽在东南卧云。”
“官家,这是一句谶语,是一句能改变大宋命运的谶语③!”
像是溺水之抓救命稻草,孙傅不再紧张,抬头看向主位上的宋钦宗,声音变得狂热且笃定,“只要找这谶语里的这几个,大宋便能转危安,再建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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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赵祯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
——不是吧不是吧,金兵临城下了,这些文臣不去琢磨怎么退兵,反而在这琢磨谶语?!
这种文要之何用?
千刀万剐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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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士大夫的退敌之法?”
刘娥懒懒挑眉,“害了能征善战的狄将军,然找几个来施法,便能驱退金的禽兽之军?”
张耆抬手擦额头冷汗,“这,每个朝代总有小佞臣弄权,此臣亦是如此,是包藏祸心的奸臣!”
“但这种事是他个行,娘娘不该因他一个的行而觉得所有士大夫都是小行径。”
“再者,似这般荒唐稽之语,由他说出不过是贻笑大,能骗得了自己,却骗不得旁。”
“官家乃是生命之君,断断不会信他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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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深吸一口气。
不气不气,这都是小之语,做不得,他未来的孙子们纵然蠢钝如猪,也做不出信这种荒唐话的决议。
此必会被他的孙子拉出去斩首示众,以安心。
但下一个瞬间,天幕之上的宋钦宗赵桓大喜过望,忙不迭从御案走下来,亲手将提出谶语退兵的孙傅扶起来,“爱卿果然是肱骨之臣,寥寥几语,便令我茅塞顿开,豁然开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依爱卿之言。”
宋钦宗重重拍着孙傅手背,一脸认,“大宋便拜托爱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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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官家当心!”
小宫眼疾手快,连忙把赵祯搀扶起来。
赵祯扶着小宫的手,指着天幕上的钦宗孙傅大骂出声,“昏君!”
“蠢钝如猪的昏君!”
以好脾气著称的赵祯此时毫温和模样,咬牙切齿大骂出声,“昏君佞臣,误我河山!!!”
“我大宋百年基业,竟毁于你们这群昏君佞臣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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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耆彻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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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士大夫们,也一改对天幕指手画脚的行,难得陷入沉默。
——他们是的不知如何退兵,而他们也法评价钦宗与孙傅的行。
荒唐吗?
荒唐。
但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
当没有其他办法时,求神拜鬼似乎成了唯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