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柳清欢一时拿这倔强的小子没办法,又见他双目亮晶晶地道:“恩公,您要开茶楼,我给你当跑堂吧。我从小就帮家里跑堂,研茶沏茶送茶什么都懂。”
“你是修士,跑什么堂,应该专心于修炼才对!十七岁才练气五层,你还好意思再浪费时间?”
姜念恩啊了一声,一脸呆样。他从小认识的人里,像他二十岁到练气五层已经算是快的了。
柳清欢立刻明了,散修修炼资源匮乏,一块灵石能掰成两块用,丹药是轻易舍不得用的。这孩子也不容易,不由对他多了两分惋惜:“你的资质不错,怎么不找个门派加入?这样修炼之路也能顺畅些。”
姜念恩却摇头道:“我加了门派,我娘怎么办呢,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你娘是筑基修士。”你一个小破孩还担心你娘?
姜念恩认真的道:“父母在,不远游。而且我又没门路,最多也不过是加入一个小门派,条件也不见得有多好,而且还没现在自在。”
如此,也算孝心可嘉,且有自己的想法,柳清欢也不再多说。
姜念恩不肯收买茶楼的灵石,又要留下来帮他跑堂,撵都撵不走。柳清欢考虑到一些杂事确是要有人跑腿,便同意了,给他开了每月十五块下品灵石的雇资。
姜念恩还不肯收,柳清欢只好道:“要是做白工,我可不敢要你,情愿再请外人。还有,以后不要叫我恩公,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姓张名清风。”
那小子一脸委屈地道:“那我叫您什么?”
柳清欢想了想:“就叫先生吧。”
姜念恩应了,殷勤地开始整理被弄乱的店面。
门外那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溜走,柳清欢也不去管他,准备重新弄一下茶楼的环境。
牌匾就不用再做了,沿用清风茶楼的字号。虽然只有一层,但室内窗明几净,通风良好,正堂面积不算小,旁边还有一间账房,一间茶水间,甚至有个可做茶点的小厨房。
柳清欢也不图赚钱,便准备按自己的喜好来布置。
他兴致极好,一点一点弄,不过几天,整个茶楼就完全变了样。
正堂内原来的桌椅全部撤去,在进门处摆上一张屏风,隔绝开门外的视线。柳清欢特地设了个隔音阵,将外面嘈杂的声音挡住。
临街的窗子挂上竹帘,屋内错落地摆上竹雕、盆景、奇石、花卉等摆设,将一览无余的空间分隔成一个个小空间,再放上黄花梨雕葡萄纹嵌理石方桌,上面摆放着形状各异的茶具,配上同样的圈椅,放上柔软的靠垫。靠窗处摆上棋案,并一张宽大的字台,搁上笔墨纸砚。
这样一来,整个茶楼不过放下了四张茶桌,显得风雅小趣。
那间做茶点的小厨房也被他改成一个平日休息的小间,摆上木榻和几椅。
姜念恩目瞪口呆地道:“恩……先生,这是不是太雅了?这附近都是一些糙汉,要是没生意怎么办?”
柳清欢却满意地道:“无事,没有更好,清净。对了,让你去置办的灵茶可买来了?”
姜念恩道:“我在一家有名的茶铺定下了,说是今日就会说来。可是先生,我们真要卖十块灵石一壶的君山云雾茶,五十块灵石一壶的白祈素花茶?这、这……最便宜的都要一块灵石一壶……”
柳清欢已顾自走到靠窗的一张茶桌,就着桌上茶壶散出的袅袅茶香坐下,从竹帘的细缝中漏进的阳光晒得人暖融融的。
他已很久没有这种全然放松的感觉,一时竟有睡意涌起,懒洋洋地道:“把茶牌制好,挂在进门显眼处,并写上本店不提供茶点。以后有人上门,你只管上茶和收钱等,概不赊账。平日没事时,就安心修炼。”
“哦。那靠墙的博古架准备放什么摆设,我一会儿去买回来。”
柳清欢抬眼:“先空着吧,以后我或许会炼些丹药或法器,到时摆上去卖。”
姜念恩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也看出柳清欢并不是真心想要做买卖,行事基本随心意。
应了一声,他还是先去打扫茶水间吧。
柳清欢又懒散地眯了会儿,才拿出一枚玉简看起来。
玉简内记载的是黄尔尧拓写给他的符箓真字,趁着现在闲暇,他准备好好研究一下,看能否解开他身上那三样有奇怪文字的东西的秘密。
无论是炼丹术还是制符,这些偏艺若想精深,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每一种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想他这么多年,也不过把炼丹术修得勉强有点成就。之前在进千重离境时,他都准备好了炼器的材料,准备修习炼器术,结果都因为要重练火系炼丹术而搁置。
好在他并不是要从头开始学制符,只需弄懂各种符箓真字,再对照着黄布、玉符、兽皮寻找相似或相同之处。
那些由点线组成的文字太过特别,而符箓真字种类繁多,真正与之相近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