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高煜一直牵着程澜, 辅助她滑行。
程澜很快就适应过来了,真冰和旱冰差不太多。主要还是自己掌握平衡。
凡是体育运动,她没有输人的。
“嗯, 你可以放手了。”
“我才不放呢。就你这性子, 一会儿就会想挑战高难度了。你想想,就要期末考试了, 然后你的私房菜馆生意才刚起步。求稳吧、求稳!”
程澜道:“这湖面上人口密度忒大, 哪有发挥的余地?唉,要是每年除了寒暑假还另有小长假就好了。那我就能多去军营里看你几回。”
两人携手滑行, 在人群里穿梭。
高煜负责避开其他的人,程澜只要跟着他滑就可以了,十分的省心。
有他盯着, 她也不追求什么高难度动作了。
确实, 万一摔着了十分的耽误事。
“国外的周末休息时间比我们每周只有一天长。他们工作时间比我们短。可国外有前头几百年的基础, 咱们目前还在百废待兴阶段。不过, 你以后如果不进政府部门上班, 只是当个老板, 倒是可以很清闲。随军都可以!”
程澜看他一眼,重点是最后一句吧。
他还是担心自己留不了北京。
“不成, 我要给我自己当靠山呢。但我可以勤快点去看你。如果你不在北京, 我就买辆车, 周末就开着去看你。”
高煜惊讶的道:“我还不够给你靠啊?”
他觉得自己以后应该还是能给她撑起一片天的。
虽然可能还得十年、八年呢,但在此之前还有老爷子、老太太和他爸呢。
完全可以无缝衔接。
他们不仗势欺人,但至少可以不被人仗势相欺。
程澜轻笑一声,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男人男人心长脚。我靠着、靠着靠习惯了,你却突然不想让我靠了怎么办?而且,我也不想咱们结婚的时候又听到客人窃窃私语说我会攀高枝、说我这么漂亮难怪你栽了之类的话。”
高煜道:“前者我得说你想多了。出轨这种事淘神费力, 而且对名誉损害极大。我才不干这种蠢事呢。而且,我确实在你这里栽了,这个我得承认。不过后者,可以理解你的决定。”
于援朝和程昕结婚的时候她都那么呕,如果自己的婚礼上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肯定更不舒坦。
他也没办法让所有人都不准私下议论,所以她想以自己的实力令人服膺没有二话,他是支持的。
高煜和程澜亲密的一起滑行着。
他不动声色的往侧后方看了看。有人在盯着他和程澜,还不只一个。
很正常,他家澜澜这么优秀,被人惦记才是正常的。
这证明别人不瞎。
不过,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
其实这些天陪她上课,她去上课他在操场闲晃的时候有人来找他PK过篮球、网球......
虽然都不是他的长项,还好都没给她丢脸,不至于让人怀疑她的眼光。
哦,甚至还有个官二代要跟他PK家世。
那个小子说知道他家老头是旅级文职,但他家里的背景不比自己家差。
比这个就真的没意思了。
他哭笑不得让回家问他哥许明翰,问问他高煜是谁。
那家伙长得跟他哥有75%以上的相似。
后来本科的校友许明翰特地打电话来致歉,说已经狠狠教训过他家小二许明章了。
胆太肥了,居然仗着家世连高煜打了恋爱报告的对象都敢惦记。
还说多谢他手下留情,又要约出去一起喝一杯。
可他一年就两次机会陪对象和家人,怎么可能和已经不太联系的校友出去浪费时间,就婉言谢绝了。
差不多四点的样子,刘权跑来了,翻手腕露出手表示意时间不早了。
高煜知道他这次的休假已经结束了。剩下就是赶回团里销假,然后再回营部驻地。
这半个月的好日子过得他都有些恍惚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战争,他此刻或许还在读研究生,接下来可能还会出国继续深造。
嗯,也不可能。如果他没当兵,应该当警察去了。
那如今治安那么不好,肯定跟于援朝一样忙得前脚打后脚的。
不可能跟这些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一样岁月静好。
于援朝那天跟他诉苦,说自己现在忙得跟狗一样。
然后脱口说出‘新婚的老婆都没顾得上一起多睡几回’的话来。
高煜坚决认为姓于的是在臭显摆!
刚运动得浑身暖呼呼,在车上坐着还挺暖和的。
程澜有些明白过来,高煜干嘛临别之际拉她去滑冰。
身上暖和了坐车才不冷啊。
昨天去石家庄他灌了两个热水袋给她。一个抱着、一个放脚上再搭上毯子。
中途停车吃饭他又换了两次热水,这才没把她冻着。
她南方人,真的不太扛冻。
想想那次他们出国执行任务回来,在货车后面冻得头发上都是冰渣了。
估计真的是透心凉。
刘权开车送这俩人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