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北京,有条件了也别忘了再尽量进修。听说程岩大着肚子都在上夜校呢,就是觉得自己的学问不够胜任。”
“我知道了,外公。”
虽然差点被隔壁的五家人搞得神经衰弱,但王千惠目前挺知足的。
50块一个月呢,比她考上了供销社还强,而且还包住。
虽然北京的生活费比在老家贵许多,但她早上吃馒头,偶尔还能吃个鸡蛋。
中午、晚上做一菜一汤就足够了。这样一个月还能攒下二十块呢。
这可比去工厂的生产线上当女工,一天站十来个小时强多了。
她当时去考招工,本来上了的。结果被内部子弟挤去当学徒工。
学徒工工资、粮票那些都要减半的。
那日子可没如今舒坦。
如今只等那五家人都搬走了,相当于她一个人住四百多平方呢。
房子大了打扫起来有些辛苦,但没人故意丢垃圾了就还好。
关键是过几个月澜澜就要来北京了。
她又不是一直看房子的。
澜澜那么能干,都在北京买这么大的院子了。自己跟着她做事不会错的。
那天写契约不但韩江波来了,连方真都来了。
方真之前接到孙子的电话,知道程澜答应和他处对象了也挺为他高兴的。
但后来一想,这俩处了对象其实和之前也没两样啊。
她孙子依然是在边防线上,一年才回来得了一次。
程澜作为对象,什么福利都享受不到。
他们这些当家长的,也只能是发动人脉多给她搜罗些北京一流高中的试卷寄去。
所以她听韩江波说了这事,便摇着扇子也过来了。
上次她过来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也该来加加码了。
她是春天流感来袭中招了。这个年纪的人一旦病了那就很久都好不彻底。
还有高睿也让她传染了,比她还不中用直接躺下卧床休养了。
舒敏要照顾两个病人,也顾不上过来看一看。
不然怎么都不至于一家子几个月都不来看一看。
韩江波也是想着得让老太太来给加加码。相较老太太,他分量就不够了。
平时不好多麻烦,但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可以请来镇场子的。
给自己未来的孙媳妇办事,老太太心中充满了澎湃的激情。
路上听韩江波说了前段时间隔壁那五家人的表现,她蹙眉,“人性这个东西,从来都经不起考验。幸亏澜澜的表姐心头是个有数的。”
“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不然十几岁才高中毕业不到一年,很难有这样的远见和这么好的涵养。不过程澜这也算知人善任了。”
方真笑眯眯道:“澜澜答应和小煜处对象了。”
“哦,是么?他这守得云开见月明啊。行,那我给人帮忙也更加的心甘情愿了。”
到了地方,方真目光严厉的扫过那五家来签契约的代表,“你们,是不是该给人家小姑娘道个歉啊?也太欺负人了吧。”
方真这把年纪,就不说地位,那些之前敢跟王千惠倚老卖老的也不敢做声了啊。
何况各家来签合同的大多是各家青壮。
于是只好向王千惠道歉,“小姑娘,我们一时不理智。对不起,还请你见谅!”
王千惠道:“这说话听着也挺像知书识礼的人家啊。你们也真是,之前结个善缘以后也好见面啊。我接受你们的道歉!”
没提原谅的话题。
这五人也有些懊悔。是啊,结个善缘以后万一有事求到房主也好开口啊。
但现在说这些也都晚了。
双方拟好了契约,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韩江波叫了三轮车送方真回去,到家后他被留下坐了坐。
方真摇着蒲扇道:“贫富差距引发的对立和社会矛盾,现在也是很激烈啊。幸亏那小姑娘比较克制。”
韩江波点头,“是啊。说实在的,我给程澜跑腿,知道她买了这么大的房子我心头都有点不平衡。更不要说那些人了。不过,他们把气撒在一个看房子的小姑娘身上,也确实是没品。”
方真道:“那要不是只是个看房子的小姑娘,他们还不敢这么撒野呢。”
韩江波想了想,“换了程澜他们试试!”那可不是个会逆来顺受的。
他说得没错,程澜会看在小叔和林爷爷的份上隐忍一二的,只有锦熙姑姑。
只要锦熙姑姑不是太过分,她就忍了。
但凡隔壁那五家人敢这么对她,她搞不好直接一个撑杆跳就越墙过去了,然后挥舞竹竿直接把青壮男丁都打倒在地。
如果那些女的还敢哔哔,她也不忌讳打女人。
能逃过她简单、粗暴一顿打的,估计只有老的和小的。
一顿打,估计隔壁就彻底消停了。一顿不够就两顿!
反正邻里打架又不会留案底。
就是他们去街道办、去她的学校告状,她也不怕。
隔壁几十个人,她一个人!
方真想了一下程澜那个骨子里有些土匪的性子,点点头,“是,如果是程澜自己一个人住着,那些人肯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