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懋宁不在长沙,她会奔长沙去。但如果马丹阳不在长沙,那她肯定还是奔马丹阳去。你可别在她面前这么讲,邱鑫泉现在都不敢把她和徐懋宁扯一起了。小徐怕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已经提前出局了。程澜现在估计就是拿他当个普通朋友。”
就连之前最积极的邱鑫泉也看到了徐妈妈防备的态度,不再胡乱撮合了。
夏启东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不然他这两个月陪着打网球也太没有意义了。
大家都还在起跑线后面就最好。
虽然程澜哪怕不是追回来做老婆,只是做个朋友相处也不错。
但娶到手真的不亏啊!
“走,三缺一就等你了。”
程澜和邱鑫泉他们三个打牌的时候,也是说到个体户收入越来越高了。
“挣钱哪有容易的?我那录像厅一路遇到的事你们也都是知道的。哪一步没走对,我投入的钱就得很麻烦才能收回来。多半还要亏一点。还有我之前合作的那个舒姐......”
程澜给他们讲了舒姐进货的事。
这三个大院子弟也从来没有体会过那样艰难的出行。
他们出门最难的一次,其实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去程家村了。
但那都是因为路实在是太烂、太颠簸了。这是有钱有势也摆不平的事。
不过,政府已经决定今年开年就要开始修通往各市县的柏油马路了。
这样一来以后出行就会方便许多。
所以,这会儿他们听了程澜说的都有些咋舌。
康广峰去上厕所的时候还跑到卧铺和硬座连接的地方看了看,回来道:“真的,三人座下面都睡得有人。还有人爬到行李架上睡了。”
得,他也别觉得上铺空间有限了。说这话简直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他们的火车八点发车的,所以打了一场牌差不多就要到十点半了。
程澜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脱下外套抖开被子就睡下了。
她出门坐火车这么多回,还是头回被照顾下铺呢。确实是比上铺要方便多了。
嗯,被人照顾的感觉其实挺好的。她也是喜欢被人照顾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邱鑫泉从上铺下来。看程澜睡得正好但盖在被子上的军大衣掉下去了,顺手帮她捞起来盖回去。
程澜这会儿穿着毛衣和牛仔裤睡得正香。
等邱鑫泉洗漱了回来,站在程澜床边推了她两把,“哎,醒醒。赶紧去洗漱,一会儿要挤了。”
昨晚十点半睡到这会儿七点,足够了。
火车上都睡这么香,这睡眠质量够好的。
程澜打着哈欠起来,穿上军用皮鞋和军大衣,拿着洗漱的毛巾、口杯过去。
确实人开始多起来了,她等了两个人才轮上。
洗脸、刷牙,重新扎了个马尾,然后再去放水。
回来的半道遇上同样被邱鑫泉叫起来洗漱的王维汉和康广峰。
王维汉道:“老邱给你把泡面都泡上了,还切了根火腿肠、烫热了鸡蛋。完全不管我俩。”
程澜咧嘴一笑,“邱妈妈让他路上好好照顾我。”
果然,回去邱鑫泉就递了她的水杯过来,“早起要喝一杯温开水清洗肠胃,已经冲凉不烫了。”
“哎,谢谢邱哥哥。”程澜玩笑地喊道。
邱鑫泉拍拍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好说话。”
下午四点半的样子,四个人背着自己的登山包出了站。
徐懋宁和马丹阳搞了一辆小四轮来接他们。行李都放后面,女的坐前面,男的进车厢。
徐懋宁好像又长高了一些,笑着挥手道:“这儿呢!”
程澜道:“你们男的怎么都要20了还能长个儿啊?我都停止生长了。”
邱鑫泉拿手比了一下,“妹妹,你都172了。你还准备怎么长啊?你没看康广峰都不肯走你旁边了么。我们男的长个要晚几年啊,停止生长自然也要晚几年才是。”
马丹阳也停止生长了,跟程澜一个高度。
而且她去年留的长发又剪短了,乍眼看去有点像个男的。
她看程澜打过招呼盯着自己的头发看便道:“一进学校就被勒令剪了。问我是不是当文艺兵的,不是就赶紧去剪。反正规矩挺多的!”
程澜笑:“是不是穿着军装不准插兜、不准抱手......”
当初小叔刚刚当兵,写回来的第一封信就是军装管理条例。
自由散漫惯了的他经常一不小心被风纪队的人逮到又没守规矩,然后接受惩罚。
被惩罚得多了,他也就长记性了。
“那谁让我们要选择当兵呢,肯定就得守规矩啊。”徐懋宁打开后车门,“林琅和王维娜的火车还有半个小时进展,先到旁边喝点热的。”
那两个是从北京过来,到站时间差不太多。
旁边有个咖啡馆,众人进去坐了下来。
徐懋宁问程澜,“你的高考志愿定了么?”
程澜点头,“我跟王维汉学一个专业。只不过他偏向金融,我偏向经济学。”
王维汉笑,“那你要继续当我学妹么?”
程澜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