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实在在的正经生意。至于卖价,你私下转卖的部分只要比我进价高三成就行,多的归你!至于回村零售的,和供销社一个价吧。不要用低价去跟它抢生意。人家有后台的,咱们惹不起。”
供销社总社可是部级单位,归中央直管的。
楚锦程嘿嘿笑了两声道:“行,老板,我知道了。”
他倒是没觉得程澜才14岁就能这样老练有问题。他14岁的时候迫于生计就到黑市上挣钱了。
她越厉害,他只会越觉得和她一起干有奔头。
程澜笑,“别老板不老板的了,我本来是想找你合伙的。我知道你们老楚家还埋得有宝贝,要做大生意,拿出来卖了做本钱都够。”
破四旧的时候爷爷给她讲的,他见过老楚家的传家宝。
当年,是他回村找的老地主掏钱给八路军买的军需。
这件事是记录在县志里的。不过里头爷爷只是某八路军战士,没留名。
这件事政府是承认的,哪怕革委会也因此对楚家高抬贵手了。
所以,也无需爷爷站出来做证,他也就没吭声。
但老地主死后,他的后人譬如说他孙子楚锦程好像也不知道当年那个人是她爷爷了。
楚锦程听了程澜的话警觉地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财帛动人心,不得不防。
程澜笑着把两家抗战时候的渊源说了。
楚锦程道:“哎呦,那我可得多谢你家老爷子。不是那件事,我们家那十年非得被整惨啊。”
其实那十年他们过得也不算好,毕竟成分在那里。
但是比起别的地主,算好的了。
他问了旁边的支书程澜父亲的出生年月,在心头默默算了算。
还真是在他家给八路送军需后的九个多月出生的。
既然是这么回事,他的怀疑就放下了。
人家四十年前就进地窖见过他家的传家宝,一直也没打过主意。
就是程澜知道这事都快十年了。
他们祖孙也没把楚家还藏有宝贝的事说出去换取过好处。
嗯,别的人不好说,但程家老爷子确实是淡泊名利的人。
有了这一层渊源,他心头也踏实了许多。这说起来都算是世交了啊。
两人说定,就挂断了电话。
支书也在旁边听了个大概,这电话就在他的办公室。
当然,他们安电话不用像搞公用电话的花上大几千入户费。
要那么多钱,可以赊账他也会跟领导哭穷不安的。
大几千,能买一万斤猪肉了啊。
他挑眉问道:“原来当年找老东家为抗战出钱的人就是程澜的爷爷啊?”
“是啊,你算算她爸的年纪就知道了嘛。”
支书道:“程老爷子还真是低调,回来默默种了30年的地什么都没说过。”
楚锦程点点头,“嗯。”
“你家也不错,抗战有功。”
这件事办完,程澜也就松了口气。
她拿出军用水壶喝里头的淡盐水,又和谢师傅唠了几句嗑,然后才骑着三轮车回去。
这空车再骑回去就快多了,一个小时都不要。
四点半她就骑到了秦柳阿姨的住处。
程杳已经睡醒了一觉,又精神了。看到她就给她端了开水出来,“小姨,你喝水。”
秦柳和程昕听说她跑这一趟省下了13块也觉得划算。
程昕也琢磨出了程澜干嘛不昨天周日去,反倒要今天耽误一下午的功课去。
她之前就和程杳说了,以后长大了可一定要记得小姨待她们的好。
秦柳招呼道:“在这里吃晚饭吧。虽然都是中午剩的菜,不过你也不是外人。”
程澜摆摆手,“下午没去上课,得回去解释一下。”
而且,大伯父的自行车在秦柳阿姨这里停放了一下午,她最好也赶紧回去说一声。
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回到林家,闫淑芬就问了,“你下午怎么没去上课啊?”
林师长和林琅、林墨也看了过来。
因为程澜读书用功,突然耽搁了一下午的课没去上挺奇怪的。
程澜赶紧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半道才回来的林景东也坐了下来听着。
林琅听到程澜爬到大客车顶上去绑东西忍不住道:“你就不怕摔了啊?”
程澜道:“我在家爬树比那还高呢。树枝的落脚点才多大,车顶上宽敞多了。”
她真觉得爬上去挺稀松平常的。
林师长笑道:“小琅你就是一直在大院里待着,见识少了。不说乡下人爬树厉害,人家印度的火车顶上都坐满了人,车窗处也挂满了人。他们还卖挂票呢!”
林琅有些瞠目,“挂票?”
火车卖站票她知道,挂票真的是头回听说。
程澜对挂票也是头回听说。
估计也就短途吧。
长途要过夜的话,坐在火车顶上或者挂在车窗边,打瞌睡手一松可不就掉下去了。
林墨嘟囔道:“那不是坐火车,那是在练功啊。”
林师长道:“小琅你学英语不能只看过去的文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