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趴在浴缸边沿被按得一脸的享受。
高煜看到她脖颈以下, 然后半截胸部都露了出来,还有一缕湿发贴在上面,眼神慢慢加深......
第二天早上一家四口睡饱了才起来的, 然后到食堂吃了牛肉面。
吃过高煜看程澜的精神面貌还是有些不振便道:“我们去海边走走吧。”
到了海边,两个孩子在沙滩上追追打打的。
高煜问程澜,“你现在最大的压力是什么?我感觉似乎不是因为钱的缘故。”
程澜摇头道:“不是, 我比很多同行都要好太多了。这个事靠同行衬托,肯定不会是我死在前头。我只是研究这次金融风波, 察觉到我一路走这么顺, 其实大都是因为顺应了天时。我79年开始做生意到如今, 都是顺应了改革开放的天时。人是不能挣脱时代背景的束缚的!东南亚、东亚的国家和地区过去二三十年的高速发展, 也是因为顺应了天时。但如今金融风暴一来, 就很多地区和国家都难以应对。个人更是只能随波逐流。”
不说远了, 香港十大富商那也都是能人啊!
可如今面对的也尽是公司股价暴跌、生意萧条等处境。
听马总说为了筹出足够的钱回购股份,有些人已经开始动用老婆的私房钱了。
大富翁也不会有太多现金在手的。
只不过可能他们的血条厚一点, 家里人还能有积蓄拿出来支撑。
而普通老百姓就更不用讲了。炒股、买房、炒汇率的这回都哭死。
就是什么都没炒的,也可能被服务多年的公司炒掉。
所以那么多人在毫无办法可想的情况下,就只能去银行把手头的港币换成刀呢儿保值。
香港这一波有大量的财富被国际炒家掠夺了。
还有之前的东南亚各国和地区同样损失了大量的财富。
这完全是一种经济侵略。
林爷爷说一直到前毛熊国解体, 因为汇率崩盘, 被掠夺走了前面70年积攒的财富。
他才明白了程澜选的这个专业到底有多重要。
如今,人家把我们的香港作为冲击的主要对象了。这不啻于一场金融保卫战!
高煜道:“你是物伤其类吧?”
如今香港的生意萧条,股价、汇率、房价暴跌, 其实都不伤程澜的元气。
毕竟她香港的生意不多,就是做为一个进出口的中转点。另外还开了餐饮和服装店。
按说不该有这么多的感慨!
程澜点头, “嗯,我在内地应该还算是顺应时势的那一拨人。但就怕将来哪一波浪头我不是了,那可能一个决策就导致全盘皆输。然后搞不好就从资本英雄, 变成一个背负骂名的失败者。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每一步都能踩准节奏。”
这一回,她也看到有人从之前受人感激、敬重变成破产了被下属、亲友指责、唾骂。
高煜笑道:“未来的事本来就说不准啊,你真不用想太多。你尽到自己的责任就够了,我们又不是钞票。”
程澜点点头,“我其实是在想最后那两块地的事。不要那两块地,我会平白损失一亿已经付过的首付与税费。但我能留下近十亿的尾款,省下每年一亿多的利息。放弃应该是最稳妥的处理,毕竟当下国内外的生意都很萧条,利润已经十分微薄。可我真的不甘心啊!我想赌一把。”
这是必须半年内就做最后决定的事。其中一块2月就到期,只有四个月了。
那会儿感觉事态还不能明朗化。
但就此放手是绝不甘心的。
高煜想了想道:“如果是自己强烈想去做的事,那你就去做吧。只要咱们能承受得起最坏的结果。家里你不用担心!”
程澜道:“最坏的结果就是我赌输了,中央不会大搞房地产。即便不大搞,熬过这几年发萧条期,深圳、上海的地皮和房子还是卖得掉的。就是持地成本那么高,还真不一定确保能赚钱。那结果就是我资金紧张,今年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的都只能借东墙补西墙。也许还会负债累累,你得承担一半哦!”
如果真的赌输了,九块地和七块地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高煜道:“除非我转业,不然钱其实还是你自己在还。”
“别别别,你可千万不能转业。你到这一步,还能更上一层楼呢。你在楼上,我更能去应对困局。我公司不缺一个职业经理人,你还是好好的在部队发展。”
这几年虽然胡瑶和胡家没在金钱上对萧应有帮助。
但其实萧应能缓过来,跟催债的看胡家面上没有把他逼太急、给了时间还是有关系的。
程澜道:“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我顶多像萧应一样被骂成刚愎自用,贪得无厌。但他还得被股东骂,我那里又没有其他股东。只要我不弄出烂尾楼坑了买我房子的人就行。”
赌输了的结果是她自己承担,那她这回还就独断专行了!
要不要这两块地导致的结果,也就是个量变。
她赌了!
才32岁就一味求稳,她以后会失去锐气的。
就算不大搞房地产,应该也不会深圳、上海的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