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比例问题啊。汉堡里肉太多、菜太少了。在国外养牛羊鸡鸭那些比种菜容易, 可以用机器替代。因此荤菜比蔬菜便宜。妈妈当年就是跟着你们秦叔叔去吃汉堡然后才萌生了从华国运菜过去买的想法。”
当年一开始她还以为大叔是特地带她去吃好的。那会儿在国人的观念里荤菜就是好的、是硬菜啊!
大片、大片鲜嫩、多汁的肉块,第一次吃的时候她好满足的。
后来才知道大叔请她吃汉堡是因为肉便宜、菜贵的缘故。
悦悦惊讶的道:“妈,你就吃了个汉堡就做出那么大的跨国生鲜生意啊?”
程澜道:“是啊, 其实做生意说白了就是把便宜的东西卖出贵价来。把本地有特色的东西卖到外地也可以, 因为物离乡贵。华国和漂亮国生鲜价格的巨大差价, 让它在空运后依然有利可图。所以我就果断入行了。用你二叔的话来说, 你妈就是个卖菜的,跨国菜贩子。”
高煜笑了两声, 抽了张纸巾给程程把沾了酱汁的脸蛋擦了擦。
悦悦不解地道:“二叔干嘛那么说你啊?”
平日看二叔对妈妈的态度挺恭敬的。
“他怕你二婶对高家的门第心生畏惧,就拿我举例。说我一个卖菜的高家都不嫌弃的。”
高煜道:“一天卖200吨菜, 轮得到我们嫌弃你啊?”
这一天姐弟俩都过得十分愉快,回去后午觉都睡了好久。
睡醒了两人套着睡袋相视而笑, 要是每天都这么过日子就好了。
第二天周一, 一早高煜和程澜开车送了他们去上学, 然后就去看未名湖结冻没有。
才十一月,冻得还不严实。
程澜道:“你那会儿老说人家刘权抗冻。人家哪抗冻了?”
“总不能我们俩在车上说话,把他也留车上吧。”
程澜南方人, 刚到北京怕冷。他们那会儿在室外经常窝在车上讲话。
可当时他没车啊,只能用刘权的车。
当时刘权经常缩着脖子、揣着手在不远处跺着脚。
等把程澜送走了他就道:“高煜哥你要是把人追不到手, 你都对不起我挨的这些冻!”
这天他们就在京大闲逛,这里头这么大逛一天完全没问题。
这是当年处对象的时候经常一起逛的地方,还是有不少回忆的。
逛了这边还能过去水木也逛一逛。
中午他们把儿女都接了出来,一起在食堂吃的中午饭。
程澜饭卡上攒了好多钱了。
下午程澜带着高煜去拜访陆老师。
陆老师听说了她回来的目的摇头,“不是好时候啊!下岗,可能就这几年就要全面铺开了。尤其你过去几年在这个生意上头是名利双收。”
程澜皱眉,按她的预估得了四千万人+下岗。
“老师,社保什么时候能惠及私企或者下了岗的人呢?”
如果能有个‘老有所依’的远景, 再熬几年就能拿退休金,可能这部分下岗的人都要好过些。
毕竟有个指望!
陆老师很肯定的道:“在下岗全面铺开之前。”
程澜呼出一口气,“那还好!”
陆老师道:“所以这个担子你怕是还得挑着。其实只要不正式开战或者对我们经济制裁都不会伤筋动骨吧。你不是找法学院在那边留学的校友给你签订了补充协议么。如果是漂亮国的责任导致的这边抵制他们的货,你是不用赔偿的。”
程澜点头,“以漂亮国的尿性,摩擦难免。所以我超市和生鲜店的生意,肯定会随两国间的关系起伏。但只要不开战或者对我们经济制裁,应该都不至于把这个生意弄没了。毕竟我在国外的生意,大部分还是靠华人、华裔在支持。”
高煜道:“摩擦肯定不断,但就上次的事件看来他们不敢陷入我们的国战里。”
以漂亮国和华国的体量,一旦开打,肯定是打国战。
至少华国会摆出这样的架势。
漂亮国要想赢,那肯定是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的。他们不敢!
他们怕欧洲和樱花国、南朝鲜趁机脱离控制。
陆老师道:“那就留着吧。多少是能赚些外汇回来的,于你自己也有好处。就算真的打起来了,你扔给香港银行家不是那十亿就不用还了么。”
下午他们先去接了程程,然后带着他坐在食堂里吃点心。
程程捧着脸道:“这样过日子好幸福哦!”
高煜道:“要学会辩证的看问题。如果爸爸、妈妈每天一起接送你上下学,你就不会有这么深的感慨了。”
悦悦出来看到他们一起来接自己也很高兴。
程澜和他们讲了明天一起在学校吃午饭,然后他们要飞去长沙参加徐小白的抓周宴。
后天下午再来接他们放学。
程程道:“徐小白,我记得她!”
在爸爸、妈妈的双重瞩目下,他把后面那句‘我也去好不好’咽了回去。
爷爷、奶奶那里可能有些事还有得商量,爸爸、妈妈这里是完全没得商量的。
想请假跟着去吃席面,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