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部队分开以后,路比一行人想象的还要顺利,每个人都年轻行动利索,渺渺虽然是个小孩体力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差,引得保镖频频侧目。
夏小玉看叶不回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似乎还有忧虑,不由皱眉,“你不会还担心那些人吧?”
叶不回摇摇头,“没有,我说了,人都有自己的决断,他们自己做的决定,我不会为他们觉得遗憾。”
“但愿。”夏小玉并不怎么相信,叶不回这种人就差没把正直两个字挂在脸上了,“别做烂好人,没好下场。”
她语气带了点凉薄的嘲讽,“就像我上辈子一样。”
现在夏小玉再回想当年都有点佩服自己,哪来的那种百折不挠的毅力,把善良贯彻到底对待每一个人。
不过或许那不叫善良,那叫贱。
她扬起一丝冷笑,夜色里无人看清。
叶不回说,“真没有,不过你……”
她似乎想和夏小玉聊点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算了,专心赶路。”
【讲个笑话,一个人劝大魔头不要做烂好人】
【大魔王演正派还挺熟练的,这难道就是最了解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敌人】
【那些年在大魔王手里丧生的勇士,对她来说算是敌人吗?顶多是块小饼干吧】
唐湛见夏小玉偶尔视线会向身侧偏离,但是他却看不到有人,不禁猜想夏小玉其实一直有通灵的能力,而她的种种反常很有可能是有守护灵在保护她,这也是为什么陆道长对夏家姐弟身上异常视而不见的原因。
这么想着,他感觉夏小玉身上的气场一直很阴沉,又想到村民还有她家里人都表现的那么无情,不由出声安慰,“夏小姐,其实人有的时候很多情也很无情,聚散都是缘分,不如想开一点。”
夏小玉步伐顿了顿,她深深凝视着唐湛的眼睛,缓缓说,“你说的很对,做人不能太执着感情,否则就太累了。”
他们站的不算远,唐湛能看到夏小玉眼睛里的情绪蒙着一层数不清道不明的迷雾,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由脱口问了出来,“夏小姐,除了幼年我们以前还见过吗?”
夏小玉
回过神来移开了目光,“没有。”
她的语气听起来坚定又冰冷,像是迅速凝结的冰霜。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唐先生,你为什么坚持选择跟着我们,就不怕我真的是鬼上身?”
唐湛说,“如果真的想害人,这一路上有无数个机会,而且我相信你。”
夏小玉的语气听起来不为所动,“轻信的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唐先生改改这个习惯吧。”
她说这句话时,想到的是她上辈子有一次流产就是因为母亲在电话里哭诉想要见她,但实际上是舅舅欠了赌债债主上门要债,母亲怕她不肯回来故意哄骗她。
那个时候夏小玉确实是改变了一些,不再父母一哭,就上赶着掏钱让他们吸血,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母亲把她骗回去是想伙同债主把她绑起来,逼问她要钱。
如今再看上辈子的自己,天真的可笑,执着的可怜,心心念念都是想要从父母那里得到一点点关爱和认同,但越是执着就越是缺失,陷在迷障里怎么也看不清。
……
一行人这一路上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基本上有什么东西在附近也被叶不回和渺渺提前察觉,警告夏小玉停下来。
有几次他们躲在茂密的草丛里感受着刺骨的阴寒和哒哒哒的脚步声,都能察觉到那是属于亡灵存在的死亡气息。
当然之所以这么安全完全是导演兼编剧的某大魔王认为,男女主短短一天内经历的危机已经够多了,剧情也应该松弛有度,所以她提前用自己的气息屏蔽了男女主,顺手的时候还把危机们提前抓来吃。
而另一头跟着陆满的其他幸存者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因为目标大人又多,不时引来一些不知名的他们这辈子靠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鬼怪,鬼婴也对他们这一村人特别执着,紧咬着他们不放。
这大半个晚上,众人心里叫苦不迭,但又没有办法停下,只能胆战心惊警惕着生怕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同时也有不少人心里对陆满起了怨怼,为什么你一个修道的人这么弱,你出门就不能多带两件法器吗?
为什么死的是我的亲人朋友?
不过这些怨恨也只能在心底悄悄萌芽,没有人真敢说出来,也有
人在紧盯着陆满的背影,想着这个小道士如果想丢下他们自己跑了,那不如他们先把他杀了,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就这样众人各怀心思,一路艰难的终于在天微亮时走到了道观门口。
叶不回几人的速度比大部队要快,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道观准确的位置,所以花了点时间去找道观,不过依旧比其他人到的早。
几个人在道观外围参观了一圈,道观正堂供奉三清祖师,只不过堂内已经落了灰,明明是夏季院子里的落叶一点也不少,地上的石砖处处都是细小的裂缝,确实如陆满所说,这个道观衰落的十分严重。
叶不回他们参观了一圈,听到门外有人的喧哗和吵闹声就知道大部队也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