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部长,那我们也就此别过,活下去,集合点见。”
看着队伍散的差不多了,班尼特转身面向司马仇,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随后伸出手来说道。
此时的“草神”一改暗道中的态度,话语间多了分通透,还有真诚。
“‘草神’大人,你也保重,我们一定能够在集合点再见的,到时候将军带着援军抵达,我们一起为弟兄们报仇。”
司马仇的心性向来平和,虽然之前和班尼特有所间隙,但始终还是将对方当作自己的战友。
“希望如此吧。”
班尼特眼神一闪,继续开口说道,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他们都清楚这可能就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了,但大丈夫没必要婆婆妈妈,不再有更多的言语,转身便是带着各自的人马朝着两个方向远去。
“大人,反抗军的人都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窜了,我们怎么办?”
此时芭安所率领的部队也已经发现了反抗军的新动向,由于司马仇他们每一个支部都保持在百人左右的规模,所以一经打散,瞬间就在平原上出现了超过二十支机动性极强的小队,一时间让追赶的归墟教弟子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赶紧请示主帅。
“哼,当我是傻子吗?想要用这种方式埋伏我们,区区这点兵力还分散而逃,一定是还留了后手,如果我们也分开去追,说不定就会遇到事先埋伏好的增援部队,哈哈,这点微末的伎俩就想戏耍我芭安,简直是白日做梦,传我命令,盯着他们最后逃脱的队伍给我追,那里面一定有他们的首领。”
同样已经看到反抗军异样的芭安一听属下的汇报,小脑瓜子开始飞速运转,芭芭拉平日里一直提醒他为人处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做任何决定都要往前多想几步,道理虽然没错,但芭安的执行情况似乎出了点问题。
他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就已经脑补出了反抗军的多套“阴谋陷井”,随后开始凭借自己的智慧见招拆招,于是就诞生了让身边一众归墟教精英目瞪口呆的“命令”。“大人,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的兵力是他们的二十倍,完全可以分散开形成包围圈,将他们一网打尽啊。”
最后还是有一名谋士实在忍不住,开口向芭安谏言,毕竟不管是从兵力上的绝对优势,还是对地形的熟悉程度,都没有让到手的功劳如此缩水的理由。
“哼,愚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谋士职位的,对方摆明了是想将我们分散,然后逐个击破,难道你平时研究反抗军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打游击战吗?以我们的实力,全力围剿对方的首领分队,自然就能瓦解他们的全盘打算,说不定直接就能抓捕几个重量级的干部,这才是真正的大功劳。”
对于下属的建议,芭安当然是嗤之以鼻,他脑海中已经在为自己的“深谋远虑”鼓掌喝彩了,当即训斥了一顿开口的谋士,弄得再也无人敢多说什么,只得按照他的命令重新部署行动计划,朝着最后脱离的司马仇支部追去。
“嗯?竟然全员来追我们了,归墟教的指挥官究竟是什么打算?也好,至少这样其他支部突围的概率就大大提升了,只是我这帮弟兄们恐怕……”
看到芭安匪夷所思的决策,司马仇的内心是复杂的,一方面这样至少避免了反抗军全灭的局面,另一方面自己这边等于成为了炮灰。
“仇叔,我们的牺牲一定是有意义的,将军他们会为我们报仇的。”
“没错,仇叔,你下命令吧,我早就想和归墟教这帮孙子好好打上一场了。”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我闺女的仇,其他弟兄一定会帮我报的。”
正当司马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战士们却纷纷表态,他们都因为被归墟教迫害而落得极其凄惨的境地,如果没有反抗军,没有司马仇,多半还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些甚至可能早就不在人世。
加上司马仇一贯将自己支部的战士当作家人来看待,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种文化,就好像阿紫,自从长门衍和楠思彤“牺牲”后,所有支部的成员都把这个一头紫发的小姑娘当作了自己的孩子,这在弱肉强食的仙界,尤其是满是修士的组织来看,几乎是不可能的。
缔造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身为干部的司马仇,和文森特、安妮他们完全不同,这个每天都把笑容挂在脸上的汉子本身就具备着一种特殊的能力,在支部生活的这些年来,每一位战士可以说都已经将他当作了自己真正的亲人。
所以当死亡摆在眼前,没有一个人露出抱怨的情绪,更没有人去咒骂命运的不公,所有人都心中坦荡,毫不犹豫地愿意听从司马仇的调遣,然后一同赴死。
这或许就是,人格魅力的“天花板”,士为知己者死的典范。
“大家,谢谢了,传我命令,全速突进到前方的沼泽地带,这样对方的骑兵优势就会丧失,然后按照平时我们训练过的战术,让这帮孙子看看我们反抗军的厉害。”
强忍着要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