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扫一遍再说。”
“……”梁喜识:“倒也不必,他两拳就足够为您打一副黑框眼镜了。”
江堰一挥手:“下去!”
真是BIG胆!
梁喜识拂袖而去,正当走到门口时,又听见江堰幽幽道:“对了,你记得跟李叔说一下,今天晚上,早点来接我。”
梁喜识顿了顿:“稀奇啊。”
毕竟小江总都至少十天半个月没有好好回去吃晚饭了,江董那边已经明里暗里说了好多次,他仍是自顾自地点外卖,都差给蒜香炸鸡腌入味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突然变卦。
“你就说是不就好了。”江堰对左护法的冥顽不灵感到有些恼怒:“再多嘴,小心我处以掌嘴之酷刑。”
梁喜识嘴上说着“不敢不敢”,而后毫无敬畏心地飘走了。
下午的时候,景势果然来了,带着他那个清秀的小经纪人一起。
江堰正在偷摸下棋,景势一进来,他便抬头,顿时愣住了。
景势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发型,整个人开始走起了病娇颓废风,胡子拉碴,碎发盖住眉眼,神情犀利中带着些许迷茫,眼圈下的青黑是让人看了会夜盲的程度。
他见江堰看着自己,一动不动,顿时惨笑一声:“怎么,看呆了
?”
江堰噎了噎,十分真诚地建议道:“两只眼睛都不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景势一秒破功咆哮:“谁会两只眼睛都不用啊!!”
他的经纪人在后头拍了拍他的胳膊。
景势顿时安静了下来,又摆出他刚进办公室门的那种姿态,颓废,病娇,半死不活,看得江堰很想一把子把他的名片全部用火星文印刷成【景势(已黑化)】。
但戏台尚未搭好,景势便已经戏瘾大发,他再度惨笑一声,低沉道:“你没想到吧?觉得会把我打击得一蹶不振吧?觉得我会从此爬不起来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江堰:“没有哦。”
“别开玩笑了!”景势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眼神顿时锋利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着我的把柄,就是想看我痛哭流涕,想看我跪在你脚下求饶,想看我对你摆尾乞怜——”
江堰:“不是,我比较想看你跳草裙舞。”
景势:“?”
“就是你试镜时跳的那一段。”江堰非常贴心地解释:“马戏团看了都想以年薪三十万收你为徒。”
梁喜识忍不住了:“噗。”
太缺德了,小江总实在是太缺德了。
景势:“……”
他静了三秒,再次咆哮:“啊!!!”
他一边咆哮一边转头看经纪人,黑漆漆的眼圈中都透露着深深的迷茫。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他的经纪人叹了口气:“为什么你就是不听,非要来自取其辱呢。”
江堰挠了挠脑袋,选择和在场的第三个正常人沟通:“所以他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景势的经纪人转了转视线,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大概是觉得自己成功试镜上节目,扳回一城,认为不靠你照样能风生水起,所以来炫耀一下吧。”
景势继续咆哮:“才不是!”
经纪人面上无欲无求,佛道:“是这样的。”
“就算是,”景势狠狠握住了拳,低喝道:“为什么要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啊!”
经纪人:“……”
江堰:“……”
梁喜识:“……”
“您,”江堰对经纪人面色沉重地一点头:“辛苦了。”
经纪人惨笑一声:“凑合过吧,还能离咋地。”
而且,他越来越觉得景势是否忘记了什么,明明一开始的目的是别乐吧?这都好几次了,别乐压根就不在,为什么还非得来小江总的面前丢人现眼一下,难道景势觉得这样非常快乐吗,他真的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一切都能用脑子不好这个理由解释过去。
“好了别说了!”景势低吼一声,缓缓站直了身子:“我来这里,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已经成长了……”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背身,缓缓侧头,露出一个沉沉的自信微笑:“我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他话音落下半天,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景势仍维持着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沉沉开口道:“为什么不说话?喂,为什么沉默?”
“倒不是什么,”江堰伸出手示意了一下,真诚道:“这句话我昨天说过了。”
经纪人:“这……”
梁喜识怔然地推了推眼镜:“是的,说过了,一字不差。”
景势:“?”
“你为什么要说啊,欸?”景势站回了正常姿势,黑眼圈都快跟着脸一起变绿了:“你可是总裁啊,你为什么要说……”
江堰:“总之我就是说了。”
景势:“废话都让你说了那我说什么啊!!”
梁喜识:“你干什么,别上来,来人啊,救驾——”
经纪人:“景势,你疯了?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