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十几个卫士追了上来,其中一人问道:“大人,您怎么样?没事吧!”李翰面无表情的说道:“把这人的尸体带回去,连同刚刚那人我们连夜出发,回洛阳。”
卫士应诺一声也不问其他,赶忙指派两个人带上狮雄的尸体。回到山阳别馆,李翰在尸身上摸索一番后,从他身上得到一封书信。
狂风暴雨中的山阳县城内,一只手拼命地拍打着山阳别馆的门环。“咣啷”一声巨响,大门打开。两名卫士冒雨冲了出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身着绿袍的山阳县令气喘嘘嘘地喊道:“山阳县令鲁吉英,有要事禀告水部郎中李翰大人!”
卫士道:“啊,是鲁县令,请进吧。李大人现在二堂!”鲁吉英飞步冲进二堂,惊慌地喊道:“郎中大人,大事不好了!江淮盐铁转运使官船在邗沟覆没……”
猛地他的声音顿住了,瞳孔慢慢放大。二堂正中的位置站着一个人,此人身穿紫袍,腰悬玉带,正是水部郎中李翰。
只不过此时的李翰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活脱脱一副落汤鸡的样子。鲁吉英发出一声惊呼:“李大人!”
由不得他不惊讶,按道理此时的李翰不是应该“畏罪自杀了吗!”鲁吉英吸了一口凉气,目光扫视着四周,只见堂中一片凌乱,明显有过打斗的痕迹……
鲁吉英摄定心神,将邗沟再次覆船一事重新说了一遍。李翰只是回复一句知道了,便不再理会他。鲁吉英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这时一名卫士走进来对李翰禀报道:“大人,车马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回洛阳。”
听卫士这么一讲,鲁吉英的嘴唇颤抖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转头向李翰问道:“什么,郎中大人要回洛阳,怎么事先不知会下官一声?”
李翰:“怎么,本官的去留还要向你鲁大人报备不成?”他虽然不知道鲁吉英的真实身份,不过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现在看谁都不像好人,因此对鲁吉英并没有好脸色。
鲁吉英:“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只是大人,现在外面滂沱大雨,大人就是要走也不忙于一时啊!不如等雨停了之后,下官再为大人践行……”
话没说完,便被李翰打断道:“不必了。”不理会鲁吉英的苦苦劝说,直接随着卫士走了出来,一名卫士打开伞帮他遮住雨,然后出门上了一辆马车。
鲁吉英在后面冒雨迈着小碎步跟着在后面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大人,大人,郎中大人……”可是李翰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上了马车直接吩咐一声:“走”。
马车使出几步远,这时鲁吉英突然发现李翰的随行卫士押着一人也上了一辆马车,仔细一看认了出来。这正是被派来刺杀李翰的两个人之一的铁手团杀手吼强。
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跑回山阳别馆。紧跟着又发现了狮雄的尸体,这下他知道麻烦大了。
于是感觉返回自己家中,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然后将纸条绑在鸽腿上也不管外面下不下雨直接往天上一抛。
等了一夜,天也晴了,不太放心又重新放了一只鸽子。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接下来就看宗主的了。”
一天后身在扬州的宗主元齐终于接到了飞鸽传书,登时大怒立即派出龙风云姑等人让其立即北上,一定要在李翰到达神都之前将其拦下。
山阳别馆已被府兵重重包围,狮雄的尸身横躺在地,扬州刺史崔亮蹲下身仔细验看着尸身。长史吴文登快步上前,道:“刺史大人,卑职问过了,从别馆仆役口中得知昨晚李翰大人被刺客行刺了。而地上这具尸体就是刺客之一。”
崔亮四下看了看道,“难怪这堂中如此的凌乱,只不过没想到李大人居然还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紧接着又长叹一声:“算上昨夜倾覆于邗沟的转运船只,一年以来,这已是第十五次了,数百运卒丧生,数百万石食盐没于滔滔大水之中,如今李大人又在扬州治下遇刺,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吴文登四下看了看,轻声道:“大人,刚刚卑职偷偷从李翰的书房里的夹壁中拿出了那两张柜坊的凭信。”
崔亮一愣:“哦?”吴文登赶忙将凭信呈了上去。崔亮接过,定睛看去,只见凭信是一张白银制成的小卡,上面刻着“十万两”的字样。另一张也是如此。
崔亮道:“看来这两张凭信是用不上了!”吴文登点了点头。崔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李大人这尸体的?”
吴文登“是山阳县令鲁吉英。”崔亮“叫他进来。”吴文登道:“是”。
鲁吉英被叫进来之后崔亮在进行简单的问话后就打发他出去了。鲁吉英也没多说什么。
这里的事情暂且不提,且说他的口中的李翰此时正一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打扮,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走着。
原来在他意识到危险后本打算让陈鹤唤和小宁氏带着密信走的。可最后还是被陈鹤唤说服了,由陈鹤唤易容成自己的样子,而小宁氏和他自己也改头换面分开行动。
而那密信更是听从陈鹤唤的建议一口气写下了四份,他自己,小宁氏以及陈鹤唤每人身上带一份,他更是让人给在洛阳的夫人宁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