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都要了，您帮我砍开好吗？” 年初一看了眼妈妈，她节俭惯了，以后得让她习惯花钱。 “好勒，四块八毛钱，您交钱，我给您砍开。” 老板喜笑颜开，马上恢复热情，早卖完早回家。 “初一。” 姜秀茹急忙拽女儿，买这么多排骨根本吃不了。 “都卖了吗？” 身后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听着有点小失望。 年初一回头看了眼，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浓眉大眼，眼神炯炯，很有气派，他推着自行车，身上穿着灰色衬衣，上衣口袋里别着英雄钢笔，蓝色迪卡裤子下是一双擦着锃亮的黑皮鞋。 “呀，顾厂长啊！您想买点什么？” 卖肉的老板看到顾德川忙陪着笑脸打招呼。 年初一不由多看了顾德川一眼，这人给她的感觉很亲切。 “我女儿出院了，她最喜欢吃排骨，就想着给她买点吃。” 顾厂长笑了下，声音有些遗憾。 “小姑娘，您看？” 老板为难了，在钢厂外摆摊，当然得溜须厂长了，歉意的看着年初一。 “别别，买两斤肉算了，做红烧肉给她吃。” 顾厂长一点架子都没有，马上摆手。 “我反正也要不了这么多，匀给您一半够吗？” 年初一笑了，若是这人仗着权利硬要，她估计不会给，但是这么有涵养，她不介意分他一半。 “谢谢，够了。” 顾厂长很高兴，打量着年初一，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眉眼上感觉有些像一个人，他对年初一印象不错。 “老板，那还可以给我算六毛钱吗？” 年初一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厂长高兴，她心情也很愉悦，还和老板还开了句玩笑。 “当然。” 卖猪肉老板高兴的答应着，把猪排骨切好，也没有偏向，一人一半。 姜秀茹松口气，这样能剩下两块多钱，娘俩吃四斤也多。 顾德川看了眼姜秀茹，眼神有些微愣，这娘俩长得真像。 “小锦鲤，我这算不算一件好事？” 年初一在心里问小锦鲤。 “算的。” 小锦鲤欢快的声音在年初一耳边响起。 年初一高兴了，这就算一件好事？如果路上有石头自己搬开那应该也算一件好事吧？ 默默计算，明天给郭爱国大姑送完药，加上这次让排骨，她还剩下八十三件好事没做。 太慢了，她只有两个月时间，得加快脚步了。 买完了排骨，年初一又买了点土豆，有人兜售大米被她看到了，大概有五斤模样，八角钱一斤，可是不便宜，比排骨还贵呢！ 没办法，物以稀为贵，大米产量太低，贵点正常，而且人家还不要粮票。 年初一毫不犹豫包了。 姜秀茹想拦着，没拦住，想想闺女受的苦，她也就由着闺女了。 娘俩拎着大包小包回家，刚上楼，就看到家门口站着的门神。 陆浩霆一脸不耐烦，他担心初一，放学就来了，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最讨厌等人，但还是没走，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的耐心耗尽，刚要走就看见了年初一，习惯性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眉心拧成川字： “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