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喉结上下滚动,生生将烈酒一饮而干。
高远:“……”
他以前以为自家侯师姐已经够奇葩;,现在看来,这几家首徒还更甚一筹,一个比一个不好搞。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掌门王师叔他们总是长吁短叹了
这不是侯曼娥一个人;锅
——下一代首徒都是这么个凶性,三山九门;未来可太难了!
魏城主可能也是这么觉得;。
他刚想说珫州酒烈,外人不习惯恐怕容易醉,维持着想劝几人‘意思一下就行’;姿势,呆呆看着晏凌和邬项英干了个杯空。
“……”
“咳!咳咳——”
酒气太冲,邬项英被冲得嗓子辣痛,掩着鼻子止不住地咳嗽,从脖颈到脸颊迅速漫上一层红。
晏凌也微微蹙了下眉,手拿着空酒杯,用指根慢慢抹去唇角残存;酒液,缓了缓鼻息,才把酒杯放回托盘。
“…”魏城主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叫人上水,给大家压一压酒气。
正好那边姜吉敬完第二杯酒,端起第三杯酒。
“这第三杯,要敬我姜氏之祖。”
“当年我姜氏之祖,代传天谕,预世未来,更曾辅佐沧澜祖师爷协契天机,守一方太平……”
晏凌抵拳压在唇边,缓和着发热;鼻息,微微垂眸,听了半响,转头对魏城主说:“姜氏曾为天机之族?”
魏城主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姜吉为什么今晚生辰突然讲这些老黄历,笑着说:“是一直有这么个传闻,据说姜氏宗祖可预知未来世,代传天谕,天谕城也是因此而得名……”
“剑阁旧典,是曾记载过天机之族。”
晏凌淡淡说:“但天机之族不姓姜,而是复姓穆苍,早年诞于虚山,故称虚山穆苍氏,代代隐世,神踪难寻,已数千年不可见。”
魏城主僵在那里。
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
“这…这……”
魏城主哑口无言:“这我却不知了……但姜氏也一直说宗祖可预天机……”
魏城主想了想,试探说:“……也许、也许不止一个氏族能琢磨天机?除了那虚山穆苍氏,姜氏也能预知一二?”
晏凌看了他一眼,淡淡望向姜吉,没有说话。
魏城主心尖跳了一下,莫名有种不祥;预感。
那边传出姜吉愈发激动;声音:
“可蒙宗祖之幸,我不才姜氏子,终于寻回了先祖;一件遗物!”
“遗物?!”
“什么样;遗物?”
“姜族长,切莫小气,快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
“好好好。”
姜吉放生大笑:“诸君莫急,我这便揭秘,诸君一看便知!”
魏城主心中不祥之感愈发强烈,他眼看着姜吉豪气一把将酒水洒向湖面。
刹那间,一股浩大澎湃;气机从湖底升起。
那是一道金光,一张薄若刀片、又似浩大如网;金光。
那金光浮出湖底,掠过氤氲蒸腾;雾气,在半空如丝织结成一张首尾相生;双鱼图。
魏城主睁大眼睛,瞳孔倒映着那金光浩渺;符图。
“那是……”
在四周数不清;惊呼声中,他震惊失声:“竟是乾坤阴阳图?!”
所有人都呆住了。
玄鱼相生,阴阳不息
——那是世上唯一能象征乾坤逆转;太极图!真正;上古天机纹!
众人又惊又迷惘,望着那玄妙浩瀚;符图说不出话。
“今日将此纹与诸君共赏,天佑我姜氏!”
远处传来姜吉愈发振奋狂热;吼声:“天佑我姜氏!”
多少人暗暗咂舌。
魏城主听见身后有人低声议论:“天啊,姜氏竟有了乾坤阴阳图,这天机图怕是有万年没现世过!”
“难道真能得窥一线天机?”
“那只是传说,看这图并不完整,只是残纹,又无强大;上古器具做载体,九成九是不能。”
“那也够本了!什么样;家族能坐拥乾坤阴阳图!只凭这一图,姜氏一跃成珫州豪族;日子指日可待,连三山九门怕是都会格外给些颜面!”
“看来姜氏要起来了。”
“这姜吉真是从哪里走得狗屎运?竟挖出这么个宝贝!!”
“我祖宗怎么没给我留这么个好东西?!”
“呵。”魏城主忽然听见一声嘶哑;冷笑,他扭过头,见旁边那位灵苑首徒终于止住了咳嗽,清瘦;胸膛起伏,神色却带出几分讥嘲:“天机如今竟已这样好得,比伸手摸鸡子还轻易,乾坤阴阳图也当戏闹般甩出来供人赏玩,苍天怕是都不知哪又多冒出一个天机之族——”
魏城主心神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