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长,司令长官有请。”阑
“谢谢!”
吴二宝师长跟在军团部参谋官的身后,整理了下军装亦步亦趋的来到教堂后面院子里,这里原本是神父日常起居的地方,如今被辟做兵团长官办公室。
“报告司令长官,志愿第十师执行押解物资任务完毕,前来缴令,请指示。”吴二宝站在门口大声的请示道。
“进来吧,给吴师长沏杯茶。”
雷觉坤中将手上还拿着雪茄烟,站在办公室里向外招招手,神情和蔼的吩咐道。
吴二宝中校依言走了进去,“叭”的一下双脚并立,行了个标准军礼,回答道;“多谢长官抬爱,卑职不胜荣幸。”
“呵呵呵……喝杯茶就不胜荣幸了,你这个科尔多瓦省排得上号的大地主可没那么肤浅啊!怎么样……雪茄来一根?”雷觉坤中将神情相当和善,用手一指桌子上的雪茄烟盒;阑
意思是,要抽的话自己拿,别瞎客气。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吴二宝中校,见吴二宝中校一身军装熨烫的没有半点皱纹,牛皮军靴擦的锃亮发光,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军官的礼仪还没有忘,毕竟是北方军团锻炼出来多年的老兵,没有丢我们军人的脸。”
帝国军队中对军官礼仪要求极为苛刻,坐立行止都有规矩,对军官着装要求更严,邋遢的表现必定会遭受长官的呵斥,印象也不好。
吴二宝中校率领的第10师是志愿民兵性质,所有军官授的都是临时军衔,战后即刻予以解散。
作为科尔多瓦省排名前列的大庄园主,吴二宝中校可谓是家财万贯,拥有的田产甚至比中将雷觉坤的侯爵封地还要大,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所以,雷觉坤中将并没有视其为单纯的军中下属。
在平时里,他对待这些大庄园主出身的志愿民兵师长态度温和,里外透露的亲切意味。阑
“多谢司令长官厚赐,卑职诚惶诚恐。”吴二宝师长嘴上这么说,却已经向前迈了两步从雪茄烟盒里取出一支来,略带歉意的回答道;“不瞒长官,卑职昔日在军中时已经染上了烟瘾,长者赐,不敢违也!”
“随意就好。”
雷觉坤中将看着对方将雪茄烟点燃,便自顾坐了下来,拿着雪茄烟的手向下轻轻压了压,示意坐下说话。
“卑职多谢长官赐座!”
吴二宝坐了下来,上身挺得笔直宛如青松一般,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倾做聆听教诲状。
长官确实态度和蔼,但这不是吴二宝放肆的理由。
雷觉坤中将可是帝国尊贵的侯爵爵位,妥妥的顶级大贵族,身份地位比吴二宝高了十万八千里。阑
虽然吴二宝的大庄园拥有数万公顷土地,但这些土地的性质都是“十税三”的民田,每年缴纳的赋税就是一大笔数字。
此外,还要养活那么多的雇工家庭和印第安奴隶,推进吴家堡镇的建设,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相比较贵族封地,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印第安总督府的这些大庄园主们踊跃的听从战争召唤,甚至捐献大量粮食和财富谋个一官半职,不就是希望在战争中建功立业受到帝国封赏吗?
那种世袭罔替的贵族不大可能,弄个次一等的终身贵族还是很有希望的事,若能够受到封赏,身份顿时就不一样了。
“这次押运任务执行的不错,军团部为第十师记上一功,等战后兑现奖赏。”雷觉坤中将已经得到汇报,所以言语澹澹的说了一句。然后便话锋一转,问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总督府方面计划建设中部铁路北延线工程,你个人有没有什么想法?”
“请恕卑职愚钝,尚请长官明示。”吴二宝中校谨慎的回答道。阑
雷觉坤中将举起雪茄也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浓烈的雪茄烟草味萦绕身边仿佛神仙一般,这才继续说道;
“军团部安排任务,必要时会尊重你们个人的意愿。
计划中建设的中部铁路北延线工程,是总督府为了彻底掌控占领区而作出的重要决策,施工即将全面展开,划分成170多个工地同时动工,力求在一年半时间内完成这830多公里的铁路线。
这条铁路大动脉的建成,意味着帝国统治区延伸到巴拉圭南部边界线,这对总督府南美洲局势,巩固并殖民占领区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为此,军团部将抽调两个志愿民兵师,执行铁路沿线施工武装押解任务。
第十师如果愿意,可以向宣传部申请。
但是我要提醒你;阑
这项武装押解苦役犯的任务中途不可退出,时间长达一年半左右,可能会严重影响庄园牧场的生产,要有个思想准备。”
现在时值1867年6月,正是南美洲一年中最寒冷的时期,夜间最低温度会降到零上摄氏3~5度,属于农闲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