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不是认识那贼人?”阿朱忍不住问了一句。
慕容复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应该能有七八分肯定,这样,你先传令解除警戒吧。”
“啊!”阿朱呆了一呆,“这……”
慕容复见她这副模样,立即明白她误以为自己跟那贼人有什么关系了,不由白了她一眼,“此人如果真是我昨日遇到的那人,那他隐匿功夫定是极为了得,再怎么警戒也没有用,交给我吧。”
阿朱恍然,“好的,我明白了。”
慕容复沉吟半晌,忽的话锋一转,朝院外喊道,“风四哥。”
“公子!”风波恶应声而入,来到慕容复面前。
“邓大哥、包三哥和青桐现在何处?”慕容复问道。
风波恶回道,“邓大哥此前受公子之命暗中北上,以确保神龙岛顺利攻破津门,三天前传来消息,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今日听风丫头又传书催了一遍,想来不日即可返回燕子坞,至于包三哥和青桐将军我就不知道了。”
“这我知道,”阿朱接口道,“包三哥半月前南下处理江淮盐铁转运问题,现就在苏州城中,至于青桐将军,此时应该在凤阳山中的天璇军营地,训练新军。”
“消息都发出去了?”慕容复又问道。
阿朱没有说话,她一直在疗伤,却不知听风等人有没有传书,风波恶答道,“传出去了,凤阳山据此不远,明日一早便可抵达。”
慕容复点点头,“时间紧迫,通知他们明日一早地宫议事,务必赶到。”
“是。”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风波恶走后,剩下三女面面相觑,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慕容复心念转动,瞬间明白了三女的意思,不由笑道,“怎么,你们还有事?”
阿朱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双儿脸色大窘,“没……没事了。”
小昭则相对胆大得多,咬了咬嘴唇,“不知公子今晚要到何处安歇?小昭好伺候公子洗……洗脚。”
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大刺刺的说道,“我今晚哪也不去,就在这院中等着,看哪个小乖乖先忍不住爬上我的床。”
小昭心中大羞,终于挨不住面皮,拉着双儿逃也似的跑了。
二女走了,院中只剩慕容复和阿朱二人,慕容复握着她的手腕,来到一旁的石桌坐下,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好阿朱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公子,我……”阿朱鼻头一酸,点点泪珠流了下来。
慕容复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别哭,有什么事尽管跟公子说,只要不是想嫁人,公子都允了。”
阿朱听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随即白了他一眼,“公子,阿朱在你面前,就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啦。”
慕容复见她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不禁凑过嘴去轻轻一吻,“这不好吗?我希望阿朱能快快乐乐的,永远不要有烦恼。”
阿朱心头微热,伏在他怀中,“阿朱也希望永远不要离开公子。”
慕容复闻言心中一动,“莫不是有人逼你离开?”
阿朱急忙摇头,“没,没有。”
慕容复深深看了她一眼,“是你娘吗?”
“不,不是的,”阿朱面色微变,矢口否认,但对上慕容复那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神,她缓缓低下头去,“娘亲也有她的苦衷,我既不想离开公子,也不想跟娘亲分开,阿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有一点她没说,那便是阿紫对慕容复的依恋,已经到了一种扭曲甚至病态的程度,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心里总归不愿看着她这样下去。
“好你个阮星竹,拆台拆到我身上来了,等老子腾出手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慕容复心中腹诽,嘴上则说道,“阿朱何必烦恼,你的娘亲就是我的岳母大人,偌大一个慕容家难道还愁养不起她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劝说岳母大人,让她留在慕容家的,对了,你们母女团聚,这是一件天大喜事,应该选个日子大摆宴席,好生庆祝一番。”
阿朱听后心中感动不已,不过却下意识的不想张扬此事,亦不想铺张浪费,“一点小事,哪用得着摆什么宴席,平白浪费几百两银子。”
“要的要的,阿朱好歹也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之一,身份何等尊贵,寻回娘亲这等大事,自然要张罗热闹一番。”慕容复坚持道,当然,说归说,什么时候落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还有那么多大事等着他处理,哪有时间办什么宴席,不过转移话题罢了。
此时阿朱一颗脑袋晕乎乎的,早已忘了自己的初衷……
是夜,慕容复难得没有去找任何一个女人逍遥快活,而是来到还施水阁中,静候那位疑似哈桑的贼人出现,但令他失望的是,那贼人根本没来,期间他也暗自出去巡视了几遍,一点动静都没发现,一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