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我才是泰山掌门。”
玉磬子讥笑道,“笑话,天门师侄临走前,明明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弟子建除,是你强取豪夺不成,最后将他杀害,才恬不知耻的以掌门之位自居,严格说来,本门现在并无掌门。”
他这话一出,群雄哗然,没想到泰山派还有如此好戏上演,玉玑子登时急了,从怀中掏出一柄锈迹斑斑的断剑,“我有祖师爷信物在此,祖师爷有遗言,‘见此铁剑,如见东灵’,你敢不尊我信物?”
玉磬子只是冷笑,并不接话。
这时有人开口道,“咦,先前不是说五岳剑派已经除名了么?怎的现在又泰山派长泰山派短的,还有人为此争夺泰山派掌门之位,究竟是要选五岳派新掌门,还是选泰山派掌门。”
慕容复转头望去,说话之人正是任盈盈所假扮的瘦弱青年,她声音尖细,不难听出是个女子,但此时谁也顾不得去瞧她,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玉磬子和玉玑子二人,盼不得他们立即大打出手,先过过眼瘾再说。
左冷禅面色一沉,开口道,“二位,请注意你们的言辞,原来的五岳剑派已经没有了,今后也不会再有什么泰山掌门、衡山掌门,只有一个五岳派掌门。”
玉玑子哑口无言,只得狠狠瞪了玉磬子一眼,毫不掩饰眼底的怨毒之色。
却在这时,有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我看泰山派的武功精要,你二人谁也没学到家,偏要恬不知耻的在这罗里吧嗦,浪费诸位英雄的时间。”
众人循声望去,不禁纷纷愕然,说话之人长身玉立,相貌俊美,有人认出他来,立即叫道,“这不是君子剑岳先生的高徒,叫林……林什么来着?”
旁人答道,“林平之,好像还是岳先生的女婿,没想到说话如此狂妄。”
“我倒是觉得他说得有理,说打又不打,白白浪费时间。”
玉玑子不敢反驳岳不群的话,但对旁人可就没半点客气了,“哪个竖子如此大放厥词!贫道泰山派武功没学到家,阁下就学到家了,不妨出来指点贫道几手,也叫天下英雄开开眼界。”
林平之此时可谓是头皮发麻,原本以他的性子,宁愿背后下阴手,也不会如此张扬引人注目,偏偏这是慕容复的命令,他没有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泰山派武功博大精深,岂是你们……”
话未说完,岳不群打断道,“平之,不得无礼!”
“是!”
玉磬子也颇为着恼,因为林平之方才的话将他也骂进去了,瞪着岳不群说道,“岳先生,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好女婿,连泰山派的武功,也敢胡言乱语。”
“你怎知她是胡言乱语?”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随即一道纤细身影越众而出,女子做少妇打扮,衣袂飘飘,艳丽无暇,立即给这枯燥的同盟大会注入几分活力。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岳灵珊,只见她一语说罢,竟是拾级而上,来到玉磬子面前,玉手握住剑柄,“小女就以泰山剑法,领教前辈高招。”
这番变故突如其来,林平之、岳不群,包括慕容复在内均没有料到,群雄更是愣在了原地,万万没想到岳不群的女儿竟然会出来参与夺帅,还扬言要以泰山派剑法会泰山派高手,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此时,宾客席位上,令狐冲所化妆的冉须大汉呆呆望着台上的倩影,脸上表情木然,但一双眼睛却是黯然伤神,曾几何时,这个同哭同笑、形影不离的小师妹已经嫁做人妇,还甘愿为丈夫挡枪,而他这个大师兄,怕是早就被她忘了吧。
任盈盈见他神色有异,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细声喃喃道,“原来你心里还有她,也只有她……”
慕容复反应过来后,立即给林平之去了个眼色,传音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她喊下来,换你上去。”
林平之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心念急转,朝岳灵珊说道,“师姐,此事由我而起,就算要比剑,也该我自己上台,否则我于心难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