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你怎么在这里?”索科夫刚放下电话,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扭头一看,居然是阿西娅。没等他说话,阿西娅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板着脸说:“米沙,你是怎么回事,伤得那么重,不在卫生队好好养伤,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受伤,受什么伤?”索科夫被阿西娅的话搞糊涂了,他一头雾水地问:“阿西娅,你在说什么,我哪里受伤了?”
阿西娅抓住索科夫的手臂,把衣袖挽上去,仔细地查看他的手臂后,又撩起了他的裤脚,检查他的腿上有没有伤。检查完毕后,阿西娅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奇怪,明明是我给你做的手术和包扎的伤口,怎么会一点伤痕都没有呢?”
“阿西娅,”坐在旁边的西多林,见阿西娅在检查索科夫身上的伤势,不禁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给师长做的手术啊?”
“大概两个小时之前,”阿西娅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索科夫,皱着眉头说:“他的手臂和腿部都负了伤,是我做手术帮他取出了里面的子弹和弹片。可我此刻在他的手臂和腿上,却一个伤口都没发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阿西娅,两个小时前,我还在这里与参谋长和副师长讨论师里的工作,怎么可能去卫生队呢?”索科夫说着,抬手摸了摸阿西娅的额头:“你是不是最近太劳累,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师长说得对,他从外面回来之后,就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哪里都没有去。”睡在行军床上的伊万诺夫,也被阿西娅惊醒了,他从床上坐起身,帮索科夫做证明:“这一点,我和参谋长以及指挥部里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没错,”伊万诺夫的话刚说完,西多林就点着头附和道:“师长从回到马马耶夫岗开始,就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阿西娅,你是不是搞错了,把别人当成了师长。”
“这怎么可能呢。”阿西娅红着脸回答说:“我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丈夫啊。况且为了把他手臂和腿上的弹片、弹头取出来,我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做完手术、包扎好伤口后,我把他安置在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谁知过了一会儿去查看,却发现他人不见了。我猜测他可能回指挥部了,便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到他了。”
“可是师长从回到指挥部开始,就始终和我们待在一起,一直不曾离开过我们的视线。”西多林听阿西娅说完后,也是一脸懵逼地说:“阿西娅,你看到的人,会不会只是和师长长得像啊?”
阿西娅和西多林在说话时,索科夫始终没有说话,他心里暗自在想:自己坐在这里和部下讨论工作时,居然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阿西娅工作的卫生队,这事真是太蹊跷了,必须要搞清楚才行。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阿西娅,你说你见到的那个‘我’,手脚都负伤了,是这样的吗?”
“是啊。”阿西娅点着头说:“伤势还挺不轻……”
“那个人是怎么出现在卫生队的?”索科夫不等阿西娅说完,便接着问道:“是战士们用担架抬进去的吗?”
“不是。”阿西娅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是另外一个奇怪的神秘人,把你……不对,把那个像你的人背到卫生队的。”
为了搞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索科夫向阿西娅问起一些细节问题:“阿西娅,你还记得背伤员的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子吗?”
“那神秘人身材魁梧,比你要高一个头。”阿西娅有些迟疑地说:“不过由于他一直戴着头罩,我没法看清楚他的脸。”
“戴着头罩?!”索科夫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那么你从他穿的制服上,能判别出哪个兵种的吗?”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以阿西娅的水平,肯定能从神秘人领章上的军衔标志,搞清楚对方是属于哪个兵种的。谁知阿西娅听后,却再次摇摇头,说道:“他除了戴一个蓝色面罩外,穿的还是一套蓝色的紧身服。对了,他随身携带一面圆形的盾牌。”
“见鬼,神秘人携带着一面盾牌?”阿西娅的话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过了好半天,伊万诺夫才吃惊地问:“如今又不是冷兵器时代,神秘人带一面盾牌做什么?”
索科夫没有说话,他同样被惊呆了:戴着蓝色面罩、穿一套蓝色的紧身服,还带着一面圆形的盾牌,阿西娅所说的这个神秘人,怎么那么像后世一部电影里的主人公啊?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试探地问阿西娅:“阿西娅,你能说说,那面盾牌是什么样的吗?”
“盾牌是圆形的,外表的涂装是红色、白色、红色。”阿西娅努力地回忆着自己见过的这面盾牌:“最里面的蓝圈中间,有一个白色的五角星。”
通过阿西娅的讲述,索科夫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他连忙拿过纸笔,在纸上画出了自己熟悉的那个盾牌。画好之后,他递给了阿西娅,问道:“阿西娅,是这样的盾牌吗?”
阿西娅接过去只看了一眼,便使劲地点着头说:“没错,米沙,神秘人携带的盾牌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