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沙,”阿西娅扭头看了一眼雅科夫后,向索科夫解释:“你做手术时,雅科夫少校就一直站在手术室外面等你,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听说自己做手术时,雅科夫就一直等在手术室外,索科夫的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他冲雅科夫点了点头,说道:“雅科夫,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雅科夫在索科夫的另外一侧蹲下,开口说道:“米沙,你是为了救我,才负得伤。你在进行手术时,我在外面等你的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索科夫好奇地问:“雅科夫,你一个人等在外面,肯定挺无聊的吧。”
“也不算太无聊。”雅科夫回答说:“刚开始时,别尔金政委也和我一样等在手术室的外面,陪我说说话之类的……”
索科夫的眼角余光快速地在屋里扫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别尔金的影子,不禁好地问:“政委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手术还在进行时,有一名战士来找政委。”听到索科夫的问题,雅科夫立即想到那名来报讯的战士,是低声和别尔金说的话,他们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自己根本一无所知,因此他只能委婉地说:“我估计可能是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政委一听到通报,就立即离开了。”
索科夫在心里暗想:照理说旅指挥部里的事情,西多林一个人能应付的话,政委才会和雅科夫一道,在手术室外等待自己手术的结果。但别尔金中途忽然离开,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他不会连向雅科夫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扭头望着阿西娅,语气严厉地说:“阿西娅,你立即去给政委打个电话,把我的情况向他通报,并请他立即到我这里来一趟。”阿西娅见索科夫的表情如常严肃,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答应一声,起身走出了病房,到值班区域打电话去了。
雅科夫望着阿西娅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好奇地问:“米沙,我还忘记恭喜你了,居然不声不响就结婚了。”
索科夫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在德军逼近城市以前,有一天我带着阿西娅到城里去视察防务,路过一家婚姻介绍所时,我一时心血来潮,便拉着阿西娅进去注册结婚。”
“临时决定结婚的?”雅科夫听索科夫这么说,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米沙,你未免太草率了吧,这种事情你至少要和你母亲打个招呼,甚至还要向上级领导报备,结果你居然不声不响地跑去登记了。”
“雅科夫,如今是战争时期,很多事情就不能用战前的标准来衡量。”索科夫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曾经见过一些军人和女方只相识了几个小时,就到婚姻登记处注册的情况。他们拿了结婚证明后,就立即分开了,没准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就算双方都活到了战争结婚,可是否还记得对方长什么模样,可能都是一个未知数呢。”
“米沙,你有没有想过。”雅科夫提醒索科夫:“阿西娅可是一名护士,如今战事这么激烈,她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工作啊?”
听完雅科夫的担忧,索科夫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把对方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接着说:“雅科夫,我们只是在婚姻登记处注册,如今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没有任何的实质性接触,你说说,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我的上帝啊,”雅科夫听索科夫这么说,立即表情夸张地说:“没想到你们到现在居然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没等他说完,索科夫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正朝着自己的病房而来,连忙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提醒雅科夫:“阿西娅过来了!”得知阿西娅过来,雅科夫慌忙闭上了嘴巴。
过了片刻,阿西娅快步走进了房间。她一脸惊慌地对索科夫说:“米沙,不好了,出大事了!”
“啊,出事了?!”索科夫听阿西娅这么说,本能地想坐起来,谁知刚一动弹,腹部就传来了针扎般的疼痛,他哼了一声后又重新躺下,慌乱地问:“阿西娅,出什么事情了?”
“米沙,别乱动,小心把伤口崩开了。”阿西娅连忙扑到了床前,等索科夫躺好之后,才开口说:“听说上级任命了一名新的旅长,来代替你的职务。”
索科夫听说上级任命了一名新的旅长,不以为然地说:“阿西娅,上级知道我负伤了,在短时间内无法指挥部队,任命一名新旅长来接替我的职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听一名轻伤员说,上级之所以要任命新旅长,可能是对你不满意,打算趁机撤掉你的职务。”阿西娅向索科夫说出了自己所听到的那些流言:“据说各营营长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各自带人到旅指挥部去讨说法。他们带去了上百人,一下就把旅指挥部围得水泄不通。”
“见鬼,这帮营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带人围攻旅指挥部,他们想造反吗?”索科夫虽说听到此事后怒火中烧,不过他吸取了刚刚的教训,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木板上
没动,而是冲着阿西娅问道:“我让你给政委打电话,打了没有?”
“打了!”阿西娅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政委同志说,最多五分钟,他就会赶过来,并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