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哪敢真的休息,回去之后依旧忙过不停,不过这一忙起来,心理对蛇的那种恐惧与害怕感倒是减少了不少。
中午吃完饭之后,她便将那留下来的两百块钱交给了她妈,让她去将那购买石材的货款给支付了。
然后又把向楠叫到跟前来跟她提了个醒,叫她以后出去挖麻芋子的时候还是多加小心一些,注意地里头有蛇,小心被咬着了。
小丫头就说不会,因为他们有一群人都在挖麻芋子,要是有蛇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早就被吓跑了,哪还会等在那里咬他们。
向瑾就问,“你们都在我们地里挖?”
小丫头就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家的玉米都熟了嘛,在里面钻来钻去的,也不怕损毁了庄稼苗子,再说他们免费给我们家翻地,我为什么不同意?”
向瑾眼角就抽了抽,居然还有这理由?不过她却还是交代道,“反正还是多加小心一点,也给你那些小伙伴儿们提个醒,要是到时候真的被伤到了可就不是开玩笑的。”
“嗯,我知道了!”
不过在第二天去镇上送货的时候,向瑾的手里就多了一截木棍子,颜宸知道她心里还是多少的落下了一点阴影。
于是就提议道,“我们今天不走河边了,我们走大路。”
颜宸说的那一条路,向瑾也知道,就是大队组织人沿着山脚下修的一条泥土公路,由于那条公路有些绕,走起来有些花费时间,所以平时走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一些拖拉机或者摩托车之类的才上那条道。
所以,大家为了节约时间,大家还是习惯性地走河边上的那条小道,因为那条小道有很大一段都是直的,爬上那个小坡再走过几分钟就是枣尔崖了,然后人们就可以在那里直接搭车去镇上了。
两条路相对而言,可能在时间上,河边上的那条小路要比沿着山脚修的那条大路走起来要节约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样子。
向瑾诧异了一瞬,瞬间便明白过来他的用意,随即就道,“不用,还是走河边好了,不过就是两条蛇而已,昨天乍一见到确实有些害怕,不过经过我睡一晚上起来之后也就没那么恐怕了。
再说我人生的道路上又不会只遇到两条蛇,要是每回我在遇到问题和困难,或者是畏惧的事情的时候我也这么退缩和绕道走,那怎么能行?
若是能绕过去还好,若是绕不过去呢?所以,我得直面应对,即便有恐惧有阴影我也要克服,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听到她说出这一番话来,不得不说颜宸的心里还是深深地震撼了一下,她果然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孩子。
然后就见向瑾扬起弧度优美的下巴又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再说,我可是带了棍子的,我就不相信我运气那么背,昨天遇到了蛇,今天还会遇到?
若真遇到了,它们再敢来吓我,我抡起棍子不把它们揍爆头才怪了,”说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她的眼里又飞出一股凉飕飕的狠劲儿,这让颜宸突然就想到了之前怨怼老向家人时候的她,泼辣,彪悍。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扬了起来,眼里也染上了笑意,“好,那咱们就走河边。”
走着走着,向瑾突然就打趣的问着,“唉,你看我现在这个模样像不像一个到处找人化缘的,杵着一根棍子,背着一个背篓?”
颜宸随意地瞭了她一眼,“不像,你又不蓬头垢面,也没有穿衣衫褴褛的破衣裳跟鞋子,还有拿着破碗。”
向瑾就转过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那说的是叫花子好不?我说的是化缘的,就是为了在哪儿修一座桥,补一段路,还有就是修建一座庙子,然后一些组织或者倡导者就出来背着个背篓挨家挨户收集粮食的那种,那种是积善行德的做好事的行为。
就前不久,我们湾头还来了两个那样的人呢,我们家给了一斗的玉米,廖婶子给了一斗的麦子,应该也去你们家了吧?”
颜宸就道,“也许是去了吧,不过我没有碰到,或许那天我不在家,在镇上。”
向瑾就点了点头,“应该是。”
颜宸就道,“若是你这么说的话,那倒的确是挺像的。”
向瑾就叹息道,“唉,我宁愿做那个施舍的人,我也不去做那个化缘的人,太累了,我给你说,他们青天大晌午的,一人背着一个大背篓,要走很远的路,那天我看到那两个人满头大汗的,身上的衣服都汗湿透了。”
“所以你就动了恻隐之心,给他们拿粮了?”
“是啊!”
颜宸就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的人是真的为了积德行善做好事,而有的人则有可能是以此为题目集资敛财?”
向瑾就点了点头,“还真有想过,不过在看到他们那么不辞辛劳,又说了一大串吉祥如意的话的份上我还是给了。
不管怎么说能背着那么个大背篓,走那么远的山路,而且青天大晌午的都在外面集粮。
就凭他们能舍得下那一股狠劲儿,我就觉得值得敬佩,至少证明人家还是一个挺吃得苦耐得劳的人啊,对待这种能吃苦耐劳的人我向来还是会给与他们劳动方面的尊重的。
至于他们是否将那些集资物拿去做好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