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住手。” “苏姐姐。”惊吓过度地陌浅浅带着哭腔唤道。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被卖掉的屈辱,逼迫的欢、爱,昊他出乎意料的柔情,还有现在这刀剑相向的场景都超出了她对古代的认知。不知所措的她唯有死死抓住苏殷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 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和她那样亲密的人,这一刻就拿剑指向了她? 苏殷淡定的给女主披上衣服后,拍了拍女主的后背,安慰道:“不怕。” “什么人?”楚昊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面露不耐。 苏殷抬头直视依然拿着剑的楚昊禛,开口道:“万花楼里的人。你这样的嫖客倒是第一次见,怎么?这剑是要杀人吗?难道是因为没钱,睡了姑娘不想付账,所以准备杀人灭口吗?” 楚昊禛一愣,没想到苏殷会这样说。 “虽然万两金确实很贵,没想到这位爷穿的像模像样的——”苏殷啧啧了两声,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楚昊禛惊讶于苏殷的说辞,剑拿在手上,一时间收也不是,不收难道坐实了这女人的话。这个女人说什么?!她那该死的是什么表情?他堂堂真龙天子会没钱?!这江山都是他的!区区万两黄金,就是十万两、百万两他都能砸她脸上。居然说他玩不起女人?! 毫无疑问,楚昊禛怒了,不过他的剑确实放下了。 陌浅浅拽了拽苏殷的袖子,苏殷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对付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被捧着的人,有时候挑衅比顺从更有用,因为这种人往往好面子,也更适用于激将法。 所以皇帝大人被苏殷给激怒了。现在就是让他杀女主,他也会思考,杀了这个花魁是不是真的会被人误会……不得不说我们生气的皇帝大人脑袋不太灵光,他好像已经忘记,买下花魁初夜的钱,他方才已经付过了…… 苏殷起身,看了一眼被押着跪在地上的陌寒:“楼里出了刺客,确实是我们的责任。” 楚昊禛瞪着苏殷,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苏殷:“不过,我想这位爷应该也有一部分责任。” 大不敬的话一出口,侍卫们的剑唰地一下就抽了出来,整齐划一的指向苏殷—— 苏殷无所畏惧的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不然楼里这么多客人,为什么这刺客哪里都不去,就专门奔着这位爷来呢?想必是这位爷身份特殊吧?爷是什么身份,我们不问。但这万花楼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爷有什么恩怨还是私下解决的好,莫要连累了楼里的姑娘。姑娘们卖笑,也不过是为了生计,为了活下去。若是莫名其妙的被爷连累的丢了性命,那也太可怜了。” 见楚昊禛的神色不对,苏殷突然想起这是古代,没什么人权可讲,她改口道:“姑娘们的性命倒是其次,轻贱的很,也不值几个钱,这不是担心爷还要赔上不少银子吗?” 楚昊禛:“你的意思是这刺客是爷引来的?” 苏殷并没有承认,但显然一副默认的态度。 “我们浅浅姑娘也受到了惊吓,不过爷您是贵客,我们就不追究了。”苏殷大方的表示。 楚昊禛冷笑:“怎么?追究?” 苏殷点点头,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然后重点落在因为刚才打斗而碎了一地的瓷器上,坦然道:“大概需要不少银子。” “几个花瓶爷赔的起!”楚昊禛朝苏殷吼道。这女人张口银子,闭口银子,果然是怕他没钱吗?!别说杀几个妓子,就是掀了这万花楼他都赔的起! 当然很富有的皇帝大人,低调的很。这些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喊出来。虽然他十分想喊出来。 除了从养父母那里摸出来过十几个铜板,至今身无分文的苏殷表示:都是误会。她是真心觉得……挺贵的。 所以不怕死的苏殷继续补充道:“还有我们浅浅姑娘请大夫的费用,汤药费——” 楚昊禛:“闭嘴!” 苏殷讪讪道:“我们不追究了。” “那爷还得感谢你?” “不、用客气。”站在楚昊禛面前的苏殷往后退了两步,显然直视发怒的男主很需要勇气,而且这个男主还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 “呵呵,不用客气。”楚昊禛气极反笑。方才那花魁显然和刺客相识,这女子来后几句话就将脏水泼到了他头上。很好,有胆量,还有一身颠倒黑白的好本事。 “陌寒不是刺客。”这时一边不甘心被忽视的陌浅浅突然辩解出声。 苏殷暗叫一声糟糕。 楚昊禛闻言倒笑了起来:“你们的花魁说他不是刺客。陌寒、陌寒对吧?这位伶牙俐齿的苏姑娘,现在可以证明这刺客不是我们引来的了吧?楼里的姑娘和刺客相互勾结,真是有趣。” 楚昊禛看向苏殷:“既然证明了刺客是这楼里的,那不如来算一算我们的损失如何?” 苏殷嘴角抽了抽。 “哦,请大夫的费用,汤药费。”楚昊禛示意苏殷看他受伤的胳膊,“还有,爷在你们楼里受了惊吓,总要有点补偿吧?爷也不为难你们,就简简单单赔个几万两吧。” 几万两是什么鬼?! 苏殷:她怎么不知道这男主这么无耻? 如果楚昊禛可以听到苏殷的心声,他一定会说一句现学现卖。 其实楚昊禛觉得以他的尊贵之躯,几万两真是侮辱。不过,此刻能看到这个女人吃瘪,他大度的表示,这都不是问题。 所以楚昊禛继续说:“这可是谋财害命的大案。还是报官吧!我看苏姑娘这么颠倒是非,想必也逃不了干系,关进刑部大牢好好审上一审,说不定还能审出个主谋来。” 苏殷:…… 这是威胁,绝笔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