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一直为咱们卫所可用人手不足发愁,思远和心泉便不错,待镇抚回京,我可要好好同他炫耀炫耀。”
刘守三人不免面露懊悔,谁不知谭镇抚便是下任指挥使,能给他留个印象可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就这么错过了。
刘守和伍永心里埋怨怎的事前不说,果然商户子阴险狡诈。
“至于你三人。”南若微笑,“我这里也有一份调查,与你们呈上来的似略有出入,可有人告诉我为何?”
他叫初一将准备好的资料发给他们。
刘守和伍永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接过来翻开。
周千没有翻开,直接低头:“属下失职监管不力,请总旗责罚。”
南若挑眉,看向刘守和伍永。
两人压根就没仔细看过旗丁呈给他们的报告,哪里看得出有什么出入,正想出言狡辩,突然营房前传来一阵高喊:
“属下邵怀亭举告南宫总旗旗下刘伍周三位小旗,三人在军中扬声笑语,蔑视禁约,多出怨言,怒其主将……”
刘守伍永脸色大变:“胡说!”
周千瞬间渗出冷汗,邵怀亭念的,是禁卫军十七律五十四斩!
“是否胡说,一问便知。”南若不给他二人反驳的机会,起身便去了外头。
四周营房听到高喊的也纷纷凑了过来。
刘守伍永冲向邵怀亭,被魏思远和徐心泉带旗丁按住。
“我倒要看看是谁诬蔑我旗下!”南若却比他二人还要气冲,满面怒意到邵怀亭面前,“原来是你,怎的,当日捉弄被识破不够,竟敢来胡乱攀咬!”
邵怀亭跪着,俯身一拜:“属下当日实乃一时鬼迷心窍,已知晓错处,如今却非因此故意攀咬,确有证据。”
刘守伍永忙道:“总旗莫听他胡言,他就是来攀咬诬陷的,他所说我三人绝未做过。”
南若朝二人温和一笑:“既如此,便听他胡言,好一一反驳回去,证实你们确属清白。”
刘守伍永却丝毫不觉得这笑温和,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那边邵怀亭已经大声陈诉起三人说过的言论。
待说到那些荤话戏言,南若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笑立刻转化成了怒火,就要抽刀上去动手,被赶来的刘总旗和其他小旗拉住。
“冷静冷静,可千万别冲动……”
南若满面怒意,举着刀:“此二人诋毁我父,我岂能视而不见?!”
刘总旗忙道:“此事只邵怀亭一面之词,还不知真假……”
邵怀亭立刻高声道:“我有人证,刘守旗下旗丁唐岗亲耳所闻,他愿站出来作证。”
刘总旗回头怒瞪他:“你可知越级举告要受军棍三十!”
邵怀亭挺直脊背,一脸凛然不惧:“自然知晓,可若不举告我心难安,咱们銮仪卫乃陛下亲卫,他们却在军营驻地诋毁陛下,若传到陛下耳中……”
“你住嘴!”刘总旗急急喊道。
“让他说。”南若推开刘总旗,压着怒火,“既有证人,便叫来听听,魏思远徐心泉听令,将刘伍周三人押过来对峙!”
刘总旗还想劝,南若冷脸:“此乃我旗下事,与刘总旗无关。”
刘总旗便歇了声。
南若也不理他,刘总旗是个万事和稀泥的性子,经常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以和为贵”挂在嘴上,这种人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利益,是不会出头的。
三人被押过来,刘守和伍永低着头心里不服气,平日大家都这么说,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跟诋毁陛下扯上了关系,怨恨的瞥了邵怀亭一眼,竟然敢举告他们,看回头怎么叫他好看。
待见唐岗过来作证,刘守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唐岗不善言辞,却十分坚定的证明刘守三人确实说了那些话,并坚定:“属下也愿受军棍!”
他看向以往欺压他的几个旗丁,见他们纷纷避开,心里勇气顿生,挺直了脊背。
“你三人如何说?!”南若喝道。
刘守和伍永立刻叫屈:“是他胡乱编造,我们根本没说过,总旗怎能听他一面之词,若如此,我也可以站出来随意找人诬蔑。”
周千嘴唇翕动,他已经意识到此事怕不能善了,他不像刘守伍永有底气,不敢反驳,何况……诋毁的话全是刘守和伍永所说,他可什么都没说。
“徐心泉!”南若高喊一声,“禁军十七律五十四斩背一遍!”
徐心泉上前:“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大声!”南若喝道。
徐心泉高声:“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
待念到“多出怨言,怒其主将”,跪在下头的邵怀亭跟着开口和声:“……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魏思远也紧跟着出声。
南若便回头看了眼手下旗丁,一个个立刻跟上,一时背诵声响遍营地。
军令如号又如誓,越念越肃穆,越念越羞愧,这是他们每个人进入銮仪卫都要默写背诵的,可又有几人遵守过。
原本来看热闹的旗丁们安静下来,有人忍不住加入,有一便有二,待到最后一句,几乎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