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之名者,怀念武安侯其人者,追忆武安侯事迹者.....都是千丝万缕的红尘线。
此等愿力并不能将他带回文明盆地,他姜望也没有凰唯真的本事。
但神霄世界若能建成武安城...
文明盆地有人族大军驻扎的那座城池,和神霄世界以天妖法坛为基础筑造的这座城池,就一定能够形成呼应。
作为两座城池共同的纽带,他这个大齐武安侯,便有了由此达彼的可能!
即便如此以他现在的境界,虽是成功创造了可能,也很难实现这种可能。
可是他还有如使知闻的知闻钟!
知闻钟一响,一定能够找出正确的方法来。
于是就在虎太岁毫不留情灭杀诸神的时候,诡异的无面神塑,来到了青铜巨鼎前,酒下那妖族天骄的骨灰,盖在那忽明忽暗的火星上。
早先被镇灭过一次的法坛之火,再于鼎中复燃,瞬间又张炽在高穹!
在那张牙舞爪的火焰之上,逐渐出现了一座雄伟城池的虚影。巍峨但缄默,有刀痕剑创,血迹如新泼。
诸神并世时,雄城欲当空!
......
......
时间往回拨转。
就在虎太岁侵夺蛛弦之身,轻易镇压熊三思的时候。
犬应阳正在高空疾行,他穿行在照耀天穹的炽光里,本身也成了光的一部分。
神霄之地无日无月,可光照一切。
当那流光之中荡漾出犬应阳的身影,也就是意味着,他已捕捉到,他所要的「真」。
那连杀数位天妖种子的人族天骄,的确有不俗的身法,在空中几乎窜成了一道长虹,且不断地变幻方位摆脱锁定,又有一朵朵赤色焰花在身后静默地绽放,焚去所有痕迹之后才消失。
仅这逃命的功夫,就当得起鹿七郎的提醒,他若晚来片刻,说不定还真有跑掉的可能。
但现在么.
布衣在流光中轻轻一翻,他的右掌探下去—
连绵群山直接被按塌了,凹陷下去一个巨大的掌印!
姜望疾飞的身形,就骤停在这掌印天坑之前。
于是那一长溜虹影,也渐来渐散了。
真妖至,一掌断青虹!
「反应不错,当得一魁。」
犬应阳居高临下地赞叹一声,而后大手又一抬。
那
风在倒退,元气在回潮,凹下去的掌印天坑飞起无数土石,姜望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倒退要退到这真妖的手学心!
轰!
炙烈燃烧着的火域瞬间铺开了,火域正中间,是血雾都已经炸出身外来、竭力定在原地的姜望!
在这一刻,他完全不顾身体的承受极限,近乎无止歇的催动血气。
血管不断地爆裂,又不断地被修复。
而由此诞生的无尽血气冲天而起!
气血仿佛混成了撑天之峰,上抵茫茫天穹,下接无边大地。由此诞生了极其稳固的力量,暂且帮姜望定住自身。
犬应阳轻「咦」了一声。
不是说不老泉早已死寂多年?何故此时还能提供这样磅礴的生机?
这人族天骄潜入妖族的故事,背后仿佛愈发复杂了
姜望以气血高峰定住火域,以火域支撑自身,如此来对抗真妖的擒捉。
身在血峰之下,而竟咬牙开口:「姜望不才,累您跨界来逐,不知是哪位真妖当面?」
「还是个礼貌的孩子。」犬应阳喷喷有声,倒也认真地做了回应:「照云峰犬应阳是也
他也不自矜说完便一步前跨,一下擒不来姜望,便离姜望更近些。
此时对耗,消耗的是妖族的不老泉。或者说,是天尊鹿西鸣的不老泉。却又何必!
他就这样踏进了火域,承受整个千丈灵域的重压,却还是一步踏到了姜望面前。等到他经过之后,他身后的火域才出现一条被洞穿的空白通道。
他左手轻轻一抬,扶住了气血高峰,姜望以此支撑自身,他却以此定住姜望!撑天柱变成了囚身桩!
与此同时,犬应阳的右手却在挣扎不休的血雾中往前按,要直接按在姜望的面孔上。
真妖和神临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这是从认知到战力的全方位差距。
所以他尚能气定神闲地开口:「你如此天赋,如此年轻,便要陨落在此。觉得遗憾吗?」
姜望艰难地看着这位真妖,咧开了嘴,嘴角、牙齿间都是鲜血,却笑道:「天榜新王,任我杀穿。妖族无天骄,故须以真妖逐我!我虽死何憾?!」
气血高峰轰然炸开!
千丈灵域也一同炸开!
气血和灵识几乎要撕裂所有,狂暴的乱流瞬间席卷了一切!
犬应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