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打你的人和救你的人是同一个人?”赵老眼一瞪,声音陡然严厉,逼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全吐出来了?还瞒着什么没有?!”
这,这是看出什么了?
赵纯的身体抖抖,弱弱从身后拿出袋子,悄悄瞄他一眼:“我还从她家里带了一袋猪蹄…很好吃的,她没发现。爷爷,你要不尝尝?”
赵老挫败地抹汗,头一偏不再去看赵纯,没救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救了你,我们必当重谢,再多的东西都买不来一条腿的恩情。还有…你说的聚众赌博的情况,不像话,确实该管管了。”
“爷爷。”赵纯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急急地抬头:“田桑桑不是那种人,你要是砸钱给她,她会不高兴。”
“感情爷爷我就是那种人了?”赵老有些奇怪看他。看来是对人上心了,怕用钱侮辱了人家,他倒是有点好奇那个田桑桑了。
可不就是。财大气粗,砸起人来不要命。
“罢了…罢了,你的恩人自己报答。”赵老摆摆手,冷冷一哼。
“妈,等会咱俩去趟百货呗,我去挑几套男孩子的衣服寄过去,还有再买点小玩具,小文具。”赵纯兴冲冲地说。
本来要上车的赵老脚步一顿,男孩子?
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成形了。孙子太软,或许可以要个曾孙子。他现在不太老,能教出一个硬汉般的曾孙子。这个孙子已经救不活了,不成样了。
“阿纯,你等等。”赵母担忧地拉过赵纯的手,细细观察他的脸:“什么男孩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别冲动啊。性别你都知道了?”
“妈你说什么啊!”赵纯糊涂地挠挠头:“就给田三三的儿子买衣服,那是我干儿子。”
赵老哼了一声,软蛋还是太软了,还以为他终于硬了一回。嫌弃地扔下一句话:“唉。都怪你爸给你取错了名儿。”
人的命,名注定。
赵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对了妈,这个猪蹄别给我扔了,拿回家热一热还能吃的,千万甭浪费了,好东西。”赵纯扬了扬手里的猪蹄,咽了咽口水。“妈你也跟人学学,都是女人,做的东西差别太多了。”
“臭小子你再说,编排起你妈了,还能多好吃?”赵母好笑地嗔怪。
“反正贼好吃。”赵纯说。“吃了保你还想吃。”
……
田桑桑打开瓦罐,自然地拿着筷子要往里夹东西,这是她昨天才刚卤的猪蹄。
筷子下去,空荡荡的,马上就见底了。
她低头一看,好家伙啊,瓦罐里只剩下了两个肥美的猪蹄。
她昨天明明卤了有二十几个!
“见鬼了,莫非家里遭小偷了?”田桑桑不由得疑问出声,逮住孟书言就问:“言言,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动瓦罐?咱家最近有可疑人物出没不?”
孟书言走过去往瓦罐里一看,拧拧小眉毛,认真思索片刻才实诚道:“没有哦,妈妈。”
“那这个猪蹄是怎么不见的,难道长翅膀飞了?”田桑桑万分不解,甚至怀疑是不是她这副肥胖的身体太过饥饿,在昨晚梦游的时候吃了没印象。
“妈妈。”孟书言眼睛一亮,指了指地上,“罐子下压着东西哦。”
田桑桑在他期盼的眼神中,把罐子抬了起来。原本只露出一小角的纸张更加清晰了,拿起来一看,是几张纸币,面值加起来有足足五十元。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每张纸币上都用铅笔写着两个字。
“啊!”田桑桑狰狞地咆哮:“赵纯!你偷我猪蹄!”
“妈妈。”孟书言安慰地轻轻拍她肩膀:“你不要生气,纯子酥给我们留钱了,我们还可以买好多个猪蹄。”
“儿子呀。”田桑桑把他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用脸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脑袋。妈妈这不是生气,妈妈这是给糟心的。谁能想到你纯子苏苏天天一副小媳妇样,临走前还能偷摸一把,这是个坑啊!
“原本打算相忘于江湖的。但是现在,赵纯我记住你了。”田桑桑咬牙。
“我也记住他了。”孟书言抿嘴说道。
之后的几天,田桑桑照旧在镇上卖点糕点和卤味,没人找她交管理费。
也许是上头的动作太快了,总之听说镇上的陈彪亲戚被降职了,又来了好些人,去查陈彪的住处。只是陈彪不知道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还是怎么的,逃走了,整个村都找不到人,一夜之间,犹如当初的叶江,人间蒸发了。
警察将其视为通缉对象,连续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田桑桑有点担忧,这人给逃走了,隐患就太大了,要想再找到便是有点难了。这个时候没有监控,各种设备都很落后,尤其小地方,也是犯罪频发的地方。像后世的那些未解大案,多半是在八九十年代犯下的。
这日,带着孟书言从镇上归来,老远的看到自家院子外站着一个靓影。瞧这背影,挺高的,身材不胖不瘦,或许还是个美人呢。只是村里有这么号人物吗?没印象呀。
“田桑桑!”走近了,那人转过头,冲她笑着打招呼。
是陈英!上次那件事情后,田桑桑关注的不多。只是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