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往下了。
如果失败了,白逸这辈子也别想成亲,反正他答应的,不成功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心好虚!
阿昀没说话,低头将簪子接了过来,紧紧地攥着。
顿了顿,依依不舍地取下她送他的镯子,他每个夜晚都要摩挲好多遍的镯子,缓缓放在了桌上。
“阿昀”
他落寞的眼神让凌玥心头一紧,她意识到伤害他了。
她想解释,他却垂着头走了。
原本挺拔颀长的身影此刻显得孤独清冷,他的手无力地垂着,就那么失魂落魄地走着。
像极了他们决裂那一日长街上看到的他。
凌玥怔在了原地,望了眼那个孤单的镯子,还熠熠生辉呢!
当初他死乞白赖要她送,现在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肯定失望至极,说不准又要脑补出什么。
所以刚才他一直盯着她的手腕并不是想报复,而是想送她礼物,和薛天一样。
可他挑错了东西,但凡是个别的什么她也能收。
这簪子,唉!
抬头间少年已经不见了身影,她慌忙去找。
问了驿馆的守卫,并未见他出去,想来还在院内。
没办法,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早知就委婉一些了。
凌玥是在池塘旁找到的他。
他靠着棵大柳树,失神地望着远方,一动也不动。
手中还攥着那支被她拒绝的簪子。
她咬着唇,鼓起勇气走了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阿昀,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
“总之你不愿意接受我的东西。”
他眼皮都没抬,依旧保持那个坐姿,淡漠的语气让凌玥觉得他疏远了好多,这种距离感让她不适应。
“在你心里,我远远不如世子和薛天。所以他们送你东西你会日日戴着,我送你的你不屑一顾。不要就不要吧,连亲生母亲都会嫌弃我,更何况大小姐你呢!我原就是一个可怜虫,任人欺凌。你对我好,不过是同情可怜,是我想得太多,以为我们是朋友”
凌玥越听心里越难受,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眼眶渐渐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凌玥更自责了,她该多残忍才让他这么伤心?
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又要自暴自弃了!
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只得妥协:“我收下可以吗?”
阿昀心中一喜,手都颤了。
但仍努力维持那快维持不下去的冷漠,同时眼神更多了些苦涩。
“你不必如此。现在收了,没几日就摘了,我不要你的可怜!”
他望了一眼簪子,“何必做个笑话呢!”
见他抬手要扔,她忙抓住他的胳膊。
“我我不摘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