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城内,胡惟庸和步经被安排到衙门旁边的房间休息。
外面本来安静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正在休息的胡惟庸猛然被惊醒,他迅速的起身侧耳倾听。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心中浮现出一丝惊疑,据他所知白泽县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战事了,但刚刚的马蹄声,分明是有人向县令、县丞禀报紧急情况。
如今的神州大陆,能被称之为紧急情况的只有战事。
胡惟庸心中念头迅速的转动。
各种信息他他脑海中迅速的拼凑,他猛然间想到了半天所观察的河道,白泽东面便是运河河道。
河水对面便是庞师古和侯景的地盘。
“天地变化已经停止,粮食的产量大幅度降低……庞师古和侯景不过是一介莽夫,营中的粮草肯定已经消耗一空!”
“他们和符融一样,没有粮草就要劫掠四方!”
在来白泽之前,胡惟庸就不断的打探泗洪的情况,也包括泗洪周围势力的分布。
在王府当中。
军情司打探出来的许多情报,有些信息都存放在一处阁楼,查看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根据这些消息。
胡惟庸暗中做出推测,今天晚上的异常,极有可能和庞师古、侯景有关,说不定就是他们派出士卒渡河前来劫掠。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泽马上就要发生大变……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胡惟庸双目闪烁亮光。
时间很快过去。
到了第二天,胡惟庸便知道了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庞师古和侯景居然如此胆大,竟然派人向我们挑衅!简直是找死!”
在下人送来早饭的时候,步经语气中蕴含着一丝怒气。
胡惟庸就在他的旁边一起用饭,他擦了擦嘴角,说道:“没办法,他们没有粮草,必须向周围劫掠,不过他们选错了对手!”
“面对这种挑衅,王上肯定会出兵,步兄,王上出兵白泽必然是大军集结之地,你是户曹,我是仓曹,咱们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步经闻言,不由的看了对方一眼。
他在来之后,也知道了胡惟庸在历史上的经历,知道他曾是一国丞相,治政能力和眼光甚至比沈翼、步骘还要强。
但当他亲身体会到对方这种见微知著的能力后,心中不由得感叹。
有这样的能力。
将来胡惟庸只要吸取历史上的教训,不再去做那些犯忌讳的事,以后肯定能成为淮王麾下的重臣。
……
泗洪,淮王府。
蓬!
王景重重一掌拍在眼前的玉案上,“真是好胆,我还没有去找他们,这两个贼子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白泽和泗洪同样有水路贯通,消息传递的很快。
在胡惟庸和步经知道情况的时候,消息便已经传到了泗洪,被送到了王景眼前。
沈翼、步骘、朱武等臣子也都看了消息。
昨天晚上,大约三百兵卒悄悄渡河,突袭了白泽县长阳乡下属的一个村子,村子数百男女死伤小半,近百青壮被杀。
前去支援的百户所官兵,也被地方埋伏,损伤数十人。
这些敌兵在村子内搜刮了上千石粮食……当初王景赶在天地大变前分了田,所有百姓都趁着这个时候,抢种了粮食,连续收割了两次。
所以随便一个村子内的百姓,都有不少存粮。
“王上,庞师古和侯景已经联盟,他们这一次得手,劫掠了上千石粮食,只怕他们尝到了好处,会继续对白泽附近的村子下手!”
沈翼说道。
王景面上有着一丝怒火,说实在的,一个村子数百人就算全部死了,对如今的淮军来说都只是九牛一毛。
此时淮军还没有整编完成,若是在这时候出兵,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有的时候不能只看得失。
如果王景对于治下百姓被杀不关心,民心士气都会因此而降低,并且每一个治下的百姓,都是给气数蛟龙提供力量的源泉。
百姓被杀,军队战败,就会影响到整个势力的气数。
尽管,这种影响十分轻微。
王景也不能忽视。必须给出反应。
“白泽水寨的千户为什么没有发现渡河的敌军?”
不过在出兵之前,王景要先把这件事弄清楚,他在白泽东门外的运河岸边,设立了水军千户所。目的便是警戒对面的敌人。
现在看来,这个水军千户所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
步骘说道:“主公,运河河道过于宽广,一个水军千户所根本无法封锁整个河道,尤其是敌军趁夜偷渡,更是难以防范。”
“除非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