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如意酒楼宴会厅里。
杯盏相撞,欢声如雷。
谢东洋喝红了脸,笑咧了嘴,见谁都拍肩膀叫兄弟。
自从接手这个项目,他这一年多以来身上担的所有的压力,都在这一天烟消云散了。而且之前扛在身上的压力有多大,现在心里的底气就有多足。
他们的溪洋房地产,现在就是四九城的大拇指!
房子卖得这么火爆这么好,阮溪自然也是很高兴的。虽然没有谢东洋那么夸张,但她也喝了不少酒,同样喝得脸蛋红扑扑的,嘴角从头到尾没机会落下来过。
酒宴结束凌爻来接她。
阮溪坐到车里,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他,醉晕晕笑着说:“我又大赚了一笔。”
凌爻倾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听说了,一个小时就卖完了。”
阮溪顺势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不像在别人面前那么正经沉稳,眼睛慢眨几下,放纵心里的得意出来,看着凌爻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凌爻看着她回:“嗯,非常厉害,富婆。”
阮溪很开怀地笑起来,“富婆允许你亲她一下。”
凌爻嘴角含着笑,贴到她嘴唇上亲一下,看她还不松手,眼睛里全是醉蒙蒙的雾气,便又多亲了她一会。车子停的地方比较隐蔽,天又黑,倒也不怕别人看到。
片刻车灯亮起,车子启动上路。
阮溪有些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息,晃晃悠悠正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她以为到家了,结果睁开眼睛发现还是在路上。
再转个头,看到车窗外面站两个交警。
交警看着凌爻问:“喝酒没?”
阮溪懵着愣了愣——嗯?这年代还有查酒驾的?
凌爻自然回:“没有。”
交警拿出酒精检测仪,“你吹一个。”
凌爻对着酒精检测仪吹一下。
交警看一下仪器:“喝了。”
凌爻:“不可能吧?”
交警:“怎么不可能,你这一车的酒味。”
阮溪这时在旁边道:“他真的没喝,我喝了。”
交警:“我这仪器也没出毛病啊。”
说着不再纠缠,“罚款五十。”
阮溪还要再继续争辩,凌爻忽然想起什么,便没让她再跟交警争。
他从身上掏出钱夹打开,伸手给交警递了五十块钱。
车子开起来,阮溪看着他说:“肯定是他那仪器坏了,罚五十块钱这么多,五十块钱……都能买……都能买三十斤猪肉了!”
凌爻忍不住笑,“应该是没有坏。”
阮溪:“你又没喝酒。”
凌爻看她一眼忽笑出来,“你喝了呀。”
什么意思呢?
阮溪看着他木着眼睛想一会,因为酒精的作用,大脑思考变得缓慢。然后一直等车子进了胡同快要到家的时候,她才突然反应过来,“我……你……那个……”
造孽啊!
一年后。
初升的太阳爬上屋脊。
四合院门前的石狮子身影被拉长。
红色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阮溪穿一袭剪裁简单的衬衫款连衣裙,踩着高跟鞋跨过门槛出来,手里拎一款造型简洁大方的小皮包,转身等着凌爻锁院门。
锁好门两个人到车边开门上车,开车出胡同。
阮溪看着前方胡同说:“又一对生娃成就已达成。”
她和凌爻现在要去参加一场喜宴——谢东洋和温晓家娃娃的满月宴。
宴席的时间是定在中午,他们出门有点早,所以没有立即去往办宴的酒楼,而是开车先往谢东洋家去了一趟,先到他家里看一看孩子。
刚满月的小宝宝包裹在襁褓里,一张小脸白皙弹嫩,两只小手也是白嫩嫩肉乎乎的。阮溪把他抱在怀里,每看他笑一下心里就跟着融化一下。
温晓问她:“你们还不打算要啊?”
阮溪看向她笑着小声道:“正在准备中。”
如今她的时装公司,成衣生意已经完全做起来了,不管是蔷薇阁还是盛放,在国内都是知名品牌,定制服装那一块,也有了比较稳定的客源。
去年溪洋房地产公司又首战告捷大赚了一笔,公司也已经步入正轨。
事业上差不多都已经稳定下来了,剩下只是一步一步往下踏实走的事情,而且她和凌爻过二人世界也已经过了五六年了,也该改变一下家庭结构了。
腾出了心思来,自然就开始正经琢磨起这个事情来了。
温晓笑着说:“快点啊,正好和我们家兜兜一起玩。”
阮溪笑,“好。”
在谢东洋家逗兜兜玩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所有人一起去参加宴席。和谢东洋结婚的时候一样,阮溪和他们家的亲戚朋友都不认识,所以吃完饭寒暄寒暄便走了。
两人开车在外面随便转了一圈,然后去阮翠芝家看阮志高和刘杏花。
陪阮志高和刘杏花说说话,晚上自然就留下吃饭了。
难得星期天没事,阮长生和钱钏今天带阮大宝出去玩了,阮翠芝便没叫他们一家过来,同时也没叫阮洁。傍晚的时候做好饭,便就坐下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