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惠丰之流的居心叵测,港府三巨头——港督尤德、辅政司夏鼎基、财政司翟克诚,不可能没意识到,但他们更热切地希望,外汇基金能够支援,仍然出现预算赤字的港府财政。
经过碰头研究后,港督尤德、辅政司夏鼎基、财政司翟克诚形成了一个开口方案,由港督尤德在港督府设宴,辅政司夏鼎基、财政司翟克诚作陪,邀请高爵士赏光,趁着气氛热烈时,把目的摊开了,讲清楚。
正埋在文件堆里、研究怎么花钱的高爵士,接到邀请后,只是笑了笑,心里有数了。
他随即叫来主管货币工作的任智刚和主管银行工作的李国保,“晚上你们陪我去港督府赴宴。”
“什么样的宴会,要不要换上更正式的衣服,或者偕同夫人,一起前往?”好奇地打听着的李国保,原来还打算干到今年、帮着弦哥把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的工作纳入正轨,算够了兄弟意思后,便急流勇退地离开,去参选议员,好为家族利益更好地服务,但到了现在,他根本不提这个茬了,其中原因不难猜到,高爵士也不点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就当忘记了。
高弦言简意赅地回答,“微型私人宴会,港督尤德、辅政司夏鼎基、财政司翟克诚请我吃饭,你们陪我去,正好三对三,一切从简就好了。”
李国保恍然地点了点头,任智刚请示道:“要不要准备一下资料,以备宴上谈资使用。”
高弦摆了摆手,“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开口化缘也。”
李国保和任智刚能被高爵士挑中,担任副手,自然很有头脑,会心一笑后,便不再多言,分别去做参加如此高规格宴会的准备了。
就这样,港府三巨头和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三巨头,在港督府把酒言欢了。
相当于大管家角色的辅政司夏鼎基,首先切入正题,“高爵士,正府财政预算连年出现赤字,运作优秀的外汇基金,能否拨出款项,以解燃眉之急。”
高弦非常义气地当场答应,“没问题,两、三亿港元,我都能做主,甚至不需要正府方面专款专用,这个分寸的掌握,我可以搞定。”
辅政司夏鼎基笑着望了港督尤德一眼,高爵士的态度很够意思,但信息量有些大啊。
初步的解读就是,凭大家的关系,港府可以轻松地向外汇基金化缘最多三亿港元,随便用,外汇基金不理会,还能账面自作处理。
这话反向刨析就是,港府向外汇基金化缘超过三亿港元的话,就有点麻烦了,而且会有诸如专款专用等等的限制。
不得不说,高爵士的分寸,确实掌握得恰到好处,在照顾交情和兼顾公务的同时,准确地计算了港府的胃口。
港府三巨头一起设宴,哭穷要钱,怎么会满足于只化缘三亿港元!
财政司翟克诚知道,轮到自己表演了,“高爵士,如果我这边推进消费税能够顺利的话,那外汇基金支援正府财政三亿港元,或许真够了,但以烟草业为代表的行业,对消费税反对强烈,至少未来两三年内。落地的可能性不大。”
高爵士反问道:“今年香江资本市场行情非常活跃,包括印花税、利得税在内的税收,增幅应该不小吧?”
“日元离岸金融中心确实极大地激活了香江国际金融中心的活力,可香江向来以低税率著称于世,高爵士提到的那些税种,基数有限,即使增长幅度明显,但相较于四十多亿港元的财政赤字,可谓车水杯新。”财政司翟克诚哭穷到动情处,差点把港府三巨头“有多少钱都不够花”的心里话,顺嘴讲出来。
辅政司夏鼎基接话道:“高爵士,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外汇基金运作成绩创下了奇迹,第一届总裁任期结束时的资产目标三百亿美元,应该不成问题了,从中拿出二十几亿港元来支援正府财政,对于外汇基金也就是三亿美元,但是对于正府财政却是甘霖啊。”
财政司翟克诚又附和道:“是啊,高爵士,从香江货币发行量来看,你领导的外汇基金,杰出得有点余额太多了,不如多拨出一些,帮政府这边缓解财政赤字压力。”
感觉哭穷的港府三巨头,基本都把牌亮出来了,高爵士也开始了自己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正府的难处,我非常理解,但外汇基金拨出这么多款项,前所未有,而财政和货币的联动极其复杂,影响难料,我这个总裁,要为外汇基金负责啊。”
“其实,外汇基金尽管前景一片大好,但实际上也暗流涌动啊。”
“广场协议出来后,美元贬值趋势明显,港元这边升值的能量正在积聚,肯定会在未来几年内爆发出来,为了稳定港元,外汇基金必须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负责银行业务的外汇基金管理局副总裁李国保插话道:“是啊,从外汇基金管理局成立至今的短短两年多点的时间内,港元已经经历了三次国际炒家的冲击,虽然波澜不惊,但也暴露出来了,在广场协议出来后的新国际金融形势下,香江货币管理、银行业监理各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