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风情的人,“他对戏剧毫无兴趣,只在乎它们能不能为他所用。”这位颇具天赋的戏剧家如此与自己的下属和朋友拉辛抱怨道。
那么最后一位,查尔斯.路易斯.博尚先生就更可悲了,敏锐的读者可以察觉到,他在本书中是第一次露面,是的,这位可怜的舞蹈总监早在路易的少年时期就担任了他舞蹈课的指导教师,但在课程结束之后年少的国王就将他抛在了脑后,虽然之后的二十年他一直兢兢业业地为国王工作,不但为国王指导出了一整支出色的芭蕾舞团,还积累了大量的舞蹈技巧经验,他之前正在整理芭蕾舞的几个基本动作,希望能够被作为一种规则被国王与大众承认,就像是宫廷小步舞——结果突然就被叫到了维纳斯厅。
看到这里还有几位重臣,王太子为首的王室小成员们,他们更是忐忑不安起来。
随着一声响亮的呼喊,路易十四从外面走了进来,所有人,男士行鞠躬礼,女士行屈膝礼,国王抬起手,他们才徐徐起身。
路易坐下后,就抬了抬手:“我想诸位认得我和我弟弟的几个孩子。”
以孔蒂亲王为首,众人颌首表示确实如此,他们不得不在心中猜测,是不是国王有意将科隆納公爵的身份公之于众?甚至如哈勒布尔公爵那样得到法律层面的承认?但他们多虑了,因为路易并无此意,“我今天让您们来到这里,”他向那几位惴惴不安的艺术家一点头:“是因为我有意建立四座艺术学院,”他举起手杖向勒布朗一点:“法兰西皇家绘画与雕塑学院,”指向吕利:“法兰西皇家音乐学院,”移动到莫里哀面前:“法兰西皇家戏剧学院,”最后是博尚:“法兰西皇家舞蹈学院。”
人们常说,即便天上打下一道雷霆来,也不会让他们更吃惊了,那么对于现在的这四位先生来说,他们就像是达那厄遇见了化身金雨的朱庇特(注释1),简直狂喜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们实在没想到国王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并且愿意交给他们去做,这可比任何赏赐都要来得珍贵!
就连与国王最亲近的勒布朗,也不由得手脚僵硬,舌头麻痹,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来,幸好国王很了解这些艺术家,他不以为忤地将手杖往地上一点,“但我也有要求,诸位,”他看向一侧的孩子们,语气变得更加温柔:“到这里来,卢西安诺,路易,伊丽莎白还有玛丽。”
孩子们立刻走了过来,大郡主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大公主已经做了一个抚摸胸口的动作,表示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准备做什么。
果然,紧接着国王陛下就说道:“先生们,我将这个重要的工程交给您们……还有我的孩子们。”他伸出手,往王太子站在他身边:“我的王太子将会和勒布朗先生一起负责绘画与雕塑学院的筹备工作,”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将科隆納公爵拢到身边:“科隆納公爵将会和博尚先生一起负责舞蹈学院的筹备工作,”他收回手,拍了拍:“到这里来,伊丽莎白,”他说:“大公主要负责音乐学院的筹备,”最后他微笑着看向大郡主,大郡主已经激动到面生红霞:“我最亲爱的大郡主,”国王亲昵地说:“您要承担起筹备戏剧学院的任务。”
大郡主立刻行了一个屈膝礼,因为她也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不不,孩子,”奥尔良公爵满面笑容地纠正道:“看着我,宝贝,这才是最正确的感谢方式。”他落落大方地走上前,踏上台子,站在王座边,亲吻了王兄的面颊——很大的一声mua!
路易用一只手撑住王弟的肩膀,“下次用说的,”他嫌弃地说,“那么,你看到了吗?”国王对大郡主说。
大郡主先是抬起手掌按住自己的脸,而后在大公主的鼓励目光下跳上伯父的膝盖,给了他一个响亮的面颊吻。
相对于王室成员们的和乐融融,那四位艺术家却是目瞪口呆,他们倒不是不能接受有人监管,毕竟那会是很大一笔支出,但就算是科隆納公爵,也只有十三岁,最小的大郡主只有十岁。
“那又怎么样,”奥尔良公爵说:“我为王兄重修整个巴黎的贫民区、水渠与下水系统的时候也不过方才成年。”
吕利立刻拉了拉想要说些什么的莫里哀,出身不够的坏处就在这里了,若是国王,只要有凭有据,那么他也会倾听你的意见,就算不采纳,也不会生气,但谁都知道,国王对奥尔良公爵几乎是无条件的纵容,而奥尔良公爵的心胸并不比一位女士宽阔到什么地方去,人们都说,就算触怒国王,也别触怒奥尔良公爵,原因就在这里。
只是这也太难以让接受了,这四位先生告退后,直到走到了大画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说这真的可以吗?我是说,”莫里哀忍不住说:“我们该怎么做?虽然说……但他们毕竟还是孩子……”
“是王太子、科隆納公爵,大公主和大郡主。”吕利纠正道。
一边的博尚也点了点头,勒布朗更是直接指了指大画廊上的画——这里全都是有关对佛兰德尔与荷兰战争的画,也就是路易十四的武勋战功。
莫里哀就像是被人劈头浇了一盆冰水,顿时清醒过来,四人中他的根基是最薄弱的——虽然他的家庭也为王室服务,却是为王室提供家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