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至于高拱,他也和太岳先生一样,至今对此毫不知情。”
张居正大吃一惊:“怎会如此?”
冯保耸了耸肩,淡淡地道:“皇上春秋鼎盛……好吧,鼎盛只怕未必,不过,至少年岁不高,这总是事实。这个年纪的人,讳疾忌医那是常事,更何况他这身子,似乎也就是这半年来慢慢垮掉的,说到底还是皇后幽居别宫之后,没了劝谏之人,他又是个好女色的……先生你是裕邸旧臣,知道先帝二子都有些血脉单薄,御医当时就说了,他二人有些‘稀精’,乃是肾根不固之症,换句话说……身子骨基础很差。现在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纵情声色,哪能不坏事?”
张居正迟疑道:“可他为何连高拱也要瞒了?”
冯保却笑了起来:“先生真不知道?”
张居正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知道……他对高拱的信任,绝对寻常人可比,我以为他就算要瞒,也不应该会瞒高拱才是。”
“说得好啊。”冯保依旧笑着,却摇了摇头:“可是先生的思路错了。”
“哦?倒要请督公指点。”
“皇上对高拱的态度,一半是君臣,一半……是父子。”冯保目光一冷:“岂有做儿子的肯对做父亲说自己因为耽于女色而坏了身子?”
张居正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