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
赵迟深简直兴奋得不能自已。
他在这个鬼地方,每天睁眼都有新惊喜。
那个阴晴不定的猎场王,在他退席晚宴之后,没收了他的手机、电脑、通讯设备。
连带去的下属都行踪不明,原始得就像部落首领,把他软禁起来。
前几天,也不知道猎场王为什么大赦天下。
他终于拿回了手机,联系到了父亲。
想不到这么快,父亲就把虞衡找到了!
“我**一觉醒来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赵迟深双手抓住铁栏杆,眼睛放光,“是张玉明还是我爸找的你?”
熟悉的名字从虞衡耳边划过,他默默凝视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这是谁。
“老赵?”
“诶!”赵迟深答应得格外果断,“你倒是快把我放出去啊!”
虞衡震惊了。
面前的赵迟深,简直是个山顶野人,头发**式凌乱,胡子拉碴,宛如行为艺术家。
他抓着铁栏杆哐哐哐想出来的样子,更加行为艺术了!
“你等一下……”虞衡瞥了一眼粗如手腕的铁链条,“我去找你弟。”
赵迟深:?
赵迟深盯着虞衡转身就走的背景,声音凄厉的在后面伸出手喊道:“啊?你找谁?别走啊!”
赵骋怀清早起来,经历了一场短暂会面。
再回别墅,就见到了……
自己的山顶洞人哥哥。
“谁把他关在这儿的?”
他轻描淡写一声问,负责别墅的管家先生,诚惶诚恐带人解开了粗壮的铁链条。
“这里是平时关猎物的地方,昨天我们做最后一次清理工作,这里还是空的。”
管家的话,得到了赵迟深的印证。
“对,昨晚睡前我还在山上呢!”
赵迟深得到了自由,虽然一身乱七八糟,但是精神极好。
“不知道怎么的,就换了地方。我还以为城堡主人又发疯。”
“你昨晚在哪儿?”
虞衡想起了昨晚窗外持续到凌晨的锐利凝视。
赵迟深走出地牢,用手遮挡在眉前,抬手指着别墅随时能见到的山崖城堡,“那儿!”
“我在城堡住了几个月了,没网、没电话,过的都是原始人生活,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待下去的。”
他烦躁的抱怨,得到了赵骋怀的一声轻笑。
“难怪我们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因为你在猎场输了吧?”
赵迟深:……
赵骋怀挑眉困惑问道:“难道一次都没赢过?”
赵迟深瞬间火冒三丈,眯着狭长的眼眸,恶狠狠的说:“我马上就能赢遍猎场。你来干什么?”
“来找一个输得连手机都被没收的哥哥,免得父亲担心得晚上睡不着觉。”
弟弟叛逆,说话伤人。
赵迟深觉得自己遭到了鄙夷,立刻跳起来就抓虞衡的手。
他说:“虞衡!走,以后你就是我赵家人,代表我们赵家出席晚宴,我们去把那群趾高气扬的家伙杀得片甲不留。”
虞衡默默捉着赵迟深的手,让他松开。
这么久了,赵大少还是那么幼稚,怎么关了几个月没有任何长进。
他认真的问道:“赵总,你确定现在带我去猎场,能够让我代表赵家出席吗?”
赵迟深眯着眼睛,哪怕满脸胡须,看不清他邪魅一笑的表情,气质上仍是桀骜不驯的大少爷做派。
他说:“怎么不行啦?要多少,你开价,我绝对出得起。”
山顶洞人的信息还没更新,依然停留在虞衡非常缺钱的年代。
当然,虞衡现在也很缺钱,但他已经不会为了区区四百万和一栋房子,去帮赵迟深打天下这么幼稚了。
空旷清幽的别墅,任何区域都能清楚见到山崖之上的猎场。
虞衡抬手指向那座古老沉寂的城堡,笑着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儿子,南宫狰,正在猎场等着继承王位。”
他没有太上皇的脾气,却要提醒黑星的三岁皇太子,“赵总,我儿子可记仇了。在他心里,你就是一个总用鲨鱼威胁他的黑涩会,等他成为西伯利亚王,他还能让你安然无恙的参加宴会吗?”
赵迟深果然一脸震惊诧异,“你儿子才八岁吧!”
“现在九岁了。”虞衡笑道,“是一位优秀的小王子。”
深知猎场游戏规则,在里面输得手机都没能幸存的赵迟深,一脸欲言又止。
他眼睛里满是血丝,看了看城堡,又看了看虞衡。
甚至怀疑虞衡在骗他。
九岁,去猎场当王,那不就是成为城堡的主人,掌控那一群闲来无事**助兴的神经病?
“那不可能!”赵迟深声音低沉,眉头紧皱,“猎场的游戏动不动就是血腥四溅,你怎么忍心让你儿子去那种地方。他还那么小,绝对会被那些什么君主、骑士,玩得骨头都不剩。”
这话听着好像长辈的关怀,但关心得又有一点奇怪。
“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