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江洋看向白承恩，语速突然放慢：“菲力公司的三级市场全部砍掉，衍生出了几个被叶家控制的公司。而这些公司的目的，也是奔着上市而去，为什么呢？”
沉默。
江洋突然道：“叶文青为什么对上市公司那么感兴趣。”
白承恩吓了一跳，再次放缓了车速。
江洋如同自己问自己：“他为什么对操作如此大批量的上市公司感兴趣？ ”
“大批量”三个字，江洋加重了语气。
白承恩仿佛突然听懂了，一脚刹车猛然到底。
奔驰车“吱哇”一声急刹在道路旁。
他惊恐的看向江洋，而江洋也正在看着他。
“你是说，这赌盘……”
江洋的眼睛如同散发着光芒，看着白承恩微微点头：“除了这样，我想象不到任何可以让宋利民这个银行行长都惊恐的生意。除了这样，我想象不到他叶文青是如何以一己之力，便可以控制整个行业链条的兴衰。”
“等会儿等会儿。”
白承恩右手捂着额头：“我头有点懵。”
几秒钟后，白承恩看向江洋：“他叶文青要是真这么干，上面难道不管吗？！”
江洋看着有些愤怒的白承恩，疑惑的问道：“上面是谁？”
白承恩张了张嘴，没好气的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丕卿？”
“如果他也是庄家呢？”
江洋靠在汽车的门框上，似笑非笑。
白承恩深吸一口气：“再往上。”
江洋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白承恩。
良久，江洋突然笑了笑，拍了下白承恩的肩膀道：“我瞎说的，开车。”
白承恩看着转过头去的江洋，心中如同掀起惊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他右手颤抖着摸出一支烟，打火机按了四下才点着。
深深吸了一口，发动了车子。
“青山公馆的项目竣工了，就在前面。”
白承恩轻轻踩下油门，看着江洋道：“正好路过，咱们过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