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尾的时候,丁云松按照邓朝中的交代,尝试用“琼华山”的事情缓和一下气氛。
意思大概就是“琼华山”的手续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老百姓也逐渐不再关注这件事了,可以把琼华山归还给安家,并且附带完整合法的手续。
就按照当时江洋跟曹树平说的,缴纳一笔费用就可以了,并且不用三倍,就用琼华山附近土地原本的价格来。
徐志高听后立刻回应,表示对华洲的正府和人民表示感谢。钱已经准备好了,手续可以随时办,而琼华山的归属权,就落在安娜名下。但事情一码归一码,关于唐人集团下一步规划合作的事情,依然由政策说话,目前唐人集团的内部也在调整,希望华洲能尽快给出方案。
末尾,徐志高还补充道:“对于华洲,唐人集团自然是想留下来的,毕竟江总生于这片土地,是有感情的。但江总也说了,生意就是生意,不能感情用事,在共赢的基础上,还是要进行一番对比。”
丁云松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他江洋心里有怨言,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唐人集团在华洲扎根已深,投资的物力人力财力不在少数,如果贸然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发展,是一件非常得不偿失的事情,如此伤筋动骨,是非常不理智的。就比如这个生产基地,此时离开会有多大的损失,你们考虑过后果没有?”
徐志高听后淡淡一笑:“您对江总的脾气一无所知,千万不要用压迫的方式对待唐人集团,我劝您想一想琼华山,这座远近闻名的景区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成为一座荒山的。”
丁云松被说的哑口无言,至此,这趟“走访”也就不了了知了。
临走之前,丁云松无奈的咬咬牙说道:“其他城市能给的政策,华洲也能给,你们有什么条件该提就提,只要是合理的,我会亲自出面给你们协调。”
徐志高说的没错,这个江洋就是个愣头青,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原本以为说出这些话,可以让他有些顾虑,可仔细想想,这招对江洋根本没用。
投资巨大的琼华山景区人家说砸就给砸了,好像根本不把钱当回事一样,对比之下,像是企业搬迁这种事情带来的损失,或许人家也不会放在眼里。
也就是到了现在,丁云松有些后知后觉了。
他终于明白当时邓朝中为何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也要去拉安嵊森一把。
截止到目前为止,华省周边共计13个码头已经全部停运,船只和港口全部提出“内部整顿”,无法正常营业。而华省“盐”“糖”两大霸主与当地6家国营企业的供应突然停止,各地的产业链频频出现问题,这导致华洲各个层面的税收全部严重缩水,甚至已经影响了很多地方居民的日常生活。
市里立刻对这些事情展开调查,细查之后发现,无论是这些码头还是“霸主”,他们的背后,曾经都跟安嵊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在用这种方式抗议,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和不满。
没有一个人出面,却让整个华省突然变了味道。
这种化学反应很微妙,没有一个出头鸟,市里无从下手,却对华省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
丁云松很难理解,一个人的能量真的可以有这么大?
他带着这种疑惑找到了邓朝中,更是把自己在唐人集团受到的“委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邓朝中先是沉默了数秒,开口道:“每一个层面和阶级,都有同一思维和共鸣的团体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无论是哪个团体在受到了压迫之后,都会利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抗议,这是无法避免的,只是他们抗议的方式不同,造成的影响和后果也不同。”
说罢摘下眼镜,看向丁云松道:“我们掌握的不是权力,是来自于各个阶级的调和剂,润滑剂。你要做的不是压迫,而是让他们更加均衡。无论安嵊森还是底层的劳动百姓,他们都是人民。所谓人民的利益大于一切,仔细想来,劳动人民的利益是利益,眼下这些抗议者的利益就不是利益吗?”
“云松啊。”
邓朝中意味深长的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铁的定律。”
丁云松道:“就像您说的,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就拿安嵊森这件事来说,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啊!”
“那就尽量公平。”
邓朝中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都是老森的旧交,要想让他们消停下来,不妨去找一找老森的那些孩子们。这些老家伙的心思我太了解了,他们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老森,也想给这些孩子站站台,在你这里立立威。”
“算了吧,我可不去。”
丁云松听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今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让他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满脸无奈的开口道:“我知道你要让我找谁去,江洋对吧?这唐人集团上上下下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就连搬货的都能骂上我两句。我在他们办公室坐了整整一上午,江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