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现场的时候刚好看见柏溪进了保姆车,他立刻跟在一群粉丝里追过一整条街。
因为运动太过剧烈,他后来蹲在街边花圃里吐得昏天黑地。
纪宁钧那时候第一次正视起自己对柏溪的感情,要不然就结婚吧,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仅仅一闪而过,他却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起来。
他去给她准备戒指,忐忑不安地等着她的回答。
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的婚姻,纪宁钧却觉得他们不过是局外人的杞人忧天。他们绝对不是这一阶层所青睐的政治婚姻,他们的感情是不含杂质的。
他的太太太美好了,青春,靓丽,通情达理。
无论他去哪里,去多久,回到家里永远都会见到她灿烂的笑脸。这正是他始终追求的,无需什么灯火璀璨,只要回家的时候有人为他亮一盏灯。
足矣。
但他没想到这样的一份岁月静好,日后却突然改头换面,反倒变成他的冷暴力,变成他不珍惜家庭不顾及她感受。
原来近到咫尺,两个人之间还是竖了一堵高墙。
柏溪听完纪宁钧的这些话,陷入长久静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没让我觉得你爱过我,这总该是你的过错了吧。”
纪宁钧点头:“我不否定这一点。但咱们是不是也要公正一点,反馈应该是双方的,每次我回来,你从来报喜不报忧,我就觉得觉得我们之间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这当然也是问题的一方面。柏溪盯着纪宁钧看了会,一切都是机缘凑巧,他对她有许多隐瞒,她对他也有自己的小小心思。
她曾经为了他的爱情费力讨好,不惜把自己包装成另一个人,只接受了正反馈的他理所当然信了,直到问题越来越大直至崩溃。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柏溪不想再提这些蠢事。
柏溪说:“那也要怪你自己太蠢,用你的膝盖想想都知道,女人什么时候会那么大方了,明显是装出来的。”
纪宁钧反驳:“你这言论真像女人被人猥亵偏怪女人穿得暴露,我已经反思过了,你是不是也要正视下自己的过失?”
柏溪拍了下桌子:“原来你绕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控诉我的?纪宁钧,你现在长本事了啊,你是不是忘了你怎么求我的?”
“虽然要求你,但该为自己争取的还是要争取的吧!”纪宁钧笑:“我最近在看恋爱方面的书,感情需要有张有弛,太巴结着不行,太强势了也不行。”
柏溪忽然一个激灵,意识到这男人近来确实套路多多。之前他还是只跟助理切磋,现在已经转而向学院派靠拢了?
柏溪说:“所以你找个人出来激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咬饵怎么办?”
纪宁钧往椅子上一靠,样子悠闲惬意到有点欠扁:“你咬了。”
“……”柏溪说:“我是说如果。而且就算我哪怕对你还有那么一点感觉,也不能代表什么。我现在是自由的,说不定明天就喜欢上其他帅哥了。”
纪宁钧说:“没有如果,我说过,你对我一直有感觉,只不过你不敢正视。”
“你是自由的不错,但你身上已经刻上了我纪宁钧的名字,就算你有意,但哪个帅哥敢接近你?”纪宁钧问:“你知不知道你高中时候为什么没人追?”
柏溪耳边一阵嗡嗡,她按着纪宁钧肚子,绷着食指指到他脸上:“纪宁钧!”
纪宁钧眼尾明明噙着笑意,目光却冷:“是我干的,我跟他们说,这个姑娘是我的人,你们要动她先来问我。”
他往前一倾,吃进她手指,柏溪立刻抽出来,又气又羞里给了他一耳光。
纪宁钧一点都不恼,抓着她压在他小腹的手往下放了放。柏溪立刻觉得有什么抵住自己手心,低喊一声要离开,却被他拉得倒在他身上。
机舱里早就没了人,舱门被关得很紧,空气里漂浮着若有似无的暖香味。
柏溪心脏砰砰跳得连纪宁钧都能听得到:“你这个男人,这种时候都能硬。你怎么那么浑蛋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那时候光芒四射,明明在学校里一路走着都有无数钦慕眼光,可跟她表白的男孩真的寥寥无几,原来是他干的好事。
纪宁钧调整了下坐姿,再托着她坐在自己腿根,扶着她腰来回动了动。
太久没有亲密,柏溪身上每个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时间身酥体软,口干舌燥。这种时候,她终于不再否认他对她的吸引。
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他,而不断崩溃的理智在说服她最后的倔强,人生苦短,何必要拒绝这样不多的欢愉。
纪宁钧却将她又放回了旁边座椅,克制地说:“这种地方,不行。”
柏溪连脸上的潮红都没散去,立刻死死瞪着他,认定了这是他的又一个套路。如今高手过招,她看来也要小心提防,见招拆招了。
纪宁钧看穿她心事,说:“我现在在你身边无名无分,做这种事的话完全是约`炮行为。放心吧,不是套路你,真要套路你的话,你也拦不住。”
“……”柏溪大言不惭:“尽管来好了,我看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