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随而来。
做了这诸多准备之后,杨郁金才总算领着不到四万兵马,从邵阳府撤了回来。
可即便如此,越人少则十数,多则上百的轻骑,还是如苍蝇般不断追了上来。时不时的就骚扰一下大军,拼命的阻拦着他们撤军的速度。
而越人这副姿态,则更加让杨郁金心慌了。
越人这么不想让他撤军,毫无疑问,为的就是帮那股突入九疑府的越人官兵,争取时间。
自己这边要是真的让越人得逞,速度慢了几分,等那会儿官兵攻占了九疑府,甚至兵临零陵府,那可就一切皆休了。
杨郁金扫了眼远处,一边作势冲上来,但一边又迅速退去,时不时想恐吓自己,挥一下兵马的越人骑兵,冷哼一声道:“不要去管那些越人。
他们不过十几数十人,成不了气候。
让教内的一些江湖好手盯着防备,真敢冲过来,直接打杀了就是。”
“是。”凑过来的那个部下应了一声,然后就下去安排人手了。
在武林高手这方面,尤其是二三流的武者,五毒教还是不缺的。
就杨郁金麾下的这几万大军中,二流高手便有二三十位,三流更是破百,随便抽出一些人来,就够应付那些越人游骑了。
没去管那些骚扰的游骑,杨郁金率着大军,很快就朝着东安县城而去。
到了中午时分,大军抵达了县城。
杨郁金传来城中守将,询问此时情形。
因为陆渊攻占零陵府城,速度极快,而后又迅速封锁的消息,所以此时东安县城这边,对于府城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面对杨郁金的询问,只说零陵府城外,已有越人出现,贼人兵马甚重,城中有两千守军,如今战况不知。
这位左长老得知这个消息,不由更加心急如焚了。
“那些越人打到了零陵府城,九疑府必然已经陷落。贼兵来得如此之快,若让其再得了零陵府城,那么一切皆休,我等都死无葬身矣。”
杨郁金长叹一声,随后原本想在城中歇息一下,用了午餐再出发的念头也没了。
点起已经疲惫不堪的大军,在一片怨声载道中,强撑着又继续赶路。
零陵府城此时危在旦夕,他若不早点率兵赶到城下救援,怕是真的要丢掉了。
为了快点赶到府城,此时只能让将士们累一点了。
因为消息不通,所以此时在杨郁金的印象中,零陵府城有两千守军,应当还在坚守。
毕竟若是没有先天高手、或者那等顶尖一流出手,那么有寻常一流武者充当尖刀,想要攻破一座两千人守卫的府城,也绝非轻易之事。
所以杨郁金此时,便下意识地认为,越人此时应当还在加紧攻城,而东安县这边,应是没有敌人的。
所以这一路疾驰,为了节省时间,也便没派时候探查,就这么冒冒然的带领大军一路长奔了。
于是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大军先锋,终于抵达了越城山脚下的湘水渡口。
此时渡口之上,看不见什么人,一片死寂。
不过如今兵荒马乱,百姓躲了起来,不敢外出也是正常。
杨郁金观望了一阵,并没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对着手下大军下令道:“今日渡过河后,便在东岸安营扎寨,歇息一夜,明日再度拔营。”
过了河,对面就是零陵府城区域了,那边说不得就有越人探骑。
如今他手下兵马赶了一天的路,全都人困马乏,天色又已渐黑,不可能在冒险突至府城之下了。
所以先上一夜,第二日天明后,在拔营出战,才是稳妥之法。
而得了此令之后,下边那些苗人,不由个个欢呼雀跃。
累了一天,总算能休息了。
因此再是疲惫,他们也强打起精神,收拢着码头的船只,开始向河东渡去。
不过苗人散漫,没什么军纪约束,一些水性好的,更是直接跳下河来,一边在河中游泳泅渡,一边借着河水,洗去身上汗水疲惫。
杨郁金望着这一幕,却也没有阻止。
兄弟们都累了,此时想洗个凉快澡,难道还能阻止不成?
就这样,花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有将近万余人渡了河。
而后方大军,也有过半通过了越城山。
然后。
“杀贼!”
“有埋伏!”
“杀啊!”
冬冬冬!隆隆隆!
一连串的嘈杂叫喊,金鼓齐鸣,惨叫嘶吼,瞬间在后方越城山的山道间响起。
杨郁金回过头去,就见不知有多少的越人官兵,此时从山上投下滚石巨木,扔下火把箭失,对着自己麾下大军就是一顿勐冲。
没有防备之下,本就疲惫不堪的苗兵,受此突击,顿时大为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