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宴席原本是摆在给萧祁安排的院子里的,最后由于院内的迎春,被白瑶改在了老镇国公的院子里。
连盏的明灯挂在房檐,丫鬟奴才们捧着玉盘有序的向里走去。清冷的烛光闪烁,照亮了一路长廊。
蒋州城换了套黑色的衣袍,迈着小小的碎步鬼鬼祟祟的站在院外,也不进去。
一旁的小奴才铁青着一张脸,开口抱怨:“爷,奴才站的腿都抖了,咱能不能进去!”
蒋州城伸手把奴才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拍了下去,训斥道:“好好说话,成什么样子!”
“爷,奴才瞧着您的腿现在还抖着呢……”元宝出声,一张肉脸堆满了委屈。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瞧瞧自家主子就知道了!
好好的课业不教,非要在院子里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整个院子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还给老镇国公的孙女儿灌了酒水。
就老镇国公那护犊子的性格,还不得把他主子的腿打断了再按上再继续打?
这么想着元宝叹了口气,一扭头就瞧见自家爷绞着手帕蹲在地上挠着地面,一张脸上泪流满面。
“元宝,你说,今晚儿爷能平安回到爷的院子里么?”蒋州城擦着泪珠子,可怜兮兮的瞧向元宝。
元宝:“……”
想什么呢?
能活着就不错了,还回到院子里?
怕不是要被二爷夫妻拎着被褥扔到大街上露宿街头了。
二宝的眼珠子咕噜的转着,心里盘算着如何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实在不行,他就卖主求荣!
酒水都是自家爷喂给林娇的,和他没关系!
“元宝啊,也要是真的被赶出去了,或者爷要是真的出意外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蒋州城挠着地面,悲悲戚戚的交代后事,“若是情况紧急,你就莫要说自己是我的奴才了,也省的替我受过……”
元宝:“……”我本来就没想着替你受过好么?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元宝最后还是状做悲切擦着好不容易掐大腿掐出来眼泪道:“二爷,您快别这么说了,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二爷尽管推到元宝身上,元宝愿意替二爷承担……”
“元宝……”蒋州城抬头,一双眼睛里泪光莹莹。
“爷……”元宝垂首,内心毫无波澜。
“元宝……”蒋州城一把拽过元宝的手,面连诚恳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元宝:“???”
“元宝,若是老爷子问起这个事情,你可必须要替爷担好了啊!爷是相信你的,爱护你的。但是爷一想到你这般积极的想要效忠爷,对爷表达衷心,爷这小心脏,就噗通噗通跳的厉害。里面满满的都是对你的感激之情!”还未等元宝开口说话,蒋州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深情款款道:“宝宝,莫要多说,你对爷的一往情深,爷都会记在心里!等爷东山再起,你依旧是爷身边最红的奴才。”
元宝:“……”
这不是他的剧本好么?
还有,他不想背罪好么?
他不应该忘了自家爷的德行,也不该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