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之辈同流合污!”
“是么?”
赵昊淡淡一笑,而后看了眼周冯,点头道:“如此,本太子就安心了。”
“来人!”
随着赵昊话音落下,数十名军情司军卒,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拿下了部分会稽郡主官。
“太子这是何意?”
“是啊太子,吾等犯了何罪,太子为何如此?”
“.”
面对部分会稽郡主官惊慌失措的询问,赵昊依旧是淡淡一笑:“尔等犯了何罪,自有军情司,刑部审理,刚才那一杯酒,就当本太子为你们践行了!”
说完,抬手一挥:“都带下去吧!”
“冤枉啊!我们冤枉啊!”
“太子!太子饶命啊!”
一阵喧哗之后,整个宴席间鸦雀无声,惊恐莫名。
而赵昊却缓缓坐了下来,抬手招呼他们道:“都用餐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
众臣面面相觑,心说这还哪吃得下啊!
都吓死了好么!
“太子.”
周冯脸上挂着惊疑不定的神色,想要询问赵昊缘由。
赵昊一个冷眼扫过去,他就闭上了嘴。
直到宴会将要结束的时候,赵昊才拿起丝巾擦了擦手,悠悠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只要不是做得很过分,本太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真当本太子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真当朝廷的督查机构是摆设,那可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话音落下,李瞻第一个站出来道:“太子,臣身为会稽郡郡守,对下属官吏失察,还望太子责罚!”
“呵呵.”
赵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李郡守负责的会稽郡,发展迅速,特别是这两年,经济飞速猛涨,应该有大功。前段时间,我还在跟吏部,内阁的人讨论,照这样下去,李郡守是不是有机会直达中枢。”
“啊?”李瞻满脸诧异,连忙道:“臣不敢有此奢望,只想把太子交代的每件事做好。奈何能力有限,出了这样的奸佞!”
“奸佞是查不完的,李郡守不用职责。倒是李郡守一直沉默寡言,是否是发生了什么孤不知道的事?”
“这”
李瞻迟疑了一下,不由扭头看向周冯。
周冯还在被赵昊刚才的眼神震慑,只能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太子,吾等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件难事,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
“哦?”赵昊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趣:“是何难事?”
“启禀太子,去年年初,会稽郡一豪族商队,带领船队南下前往富强港,由富强港,转战西洲淘金。据说此豪族顷尽家财,造船三十余艘,招募水手更是两千余名。另携带货物无数,毅然决然的出了海,大有不发大财不回来的架势。
此事在会稽郡港口轰动一时,可谓声势浩大,但也没在吾等心上。”
“因为吾等主事会稽郡这些年,不知一次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倒不觉得新鲜。”
“然而,令吾等没想到的是,就在昨天,一名据说是从那豪族商队逃回来的水手扬言,那豪族商队抵达西洲后不久,便被当地的蛮夷扣押了,遣他回来索要赎金.”
“这”
周冯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坐席间的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每年前往西洲,黄金岛,乃至富强港那边淘金的海客,不计其数,遇到海盗也是常有之事。
但大多都被海客们自己携带的武器,打得落花流水,连一根毛都没劫上。
而大秦自开海以来,就从未约束过出去淘金的海客,致使他们比强盗还疯狂。
在巨大的利益不断诱惑之下,也使得他们野蛮生长。
有些人甚至带着一把连弩,一把长剑,一艘简易帆船,就敢出海淘金。
这些人,相当于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疯子。
他们连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就别指望他们在海上会跟外国人将武德。
什么欺诈,欺骗,屠戮,甚至灭绝海外土着,时常都有发生。
可以说,初期敢于出海的那些海客,比蛮夷还更像蛮夷。
他们普遍不识字,胆子还奇大,出个海就像始皇帝横扫六国一样,到哪里都想统一哈。
加之大秦后来不断推动开海令,以及升级海船改造,朝廷也就默许了他们的疯狂行为。
只要他们不打本国人的主意,在海外一切行为都是合法的。
以至于开海五年后,南海诸多岛屿出现了大大小小百余支海盗团体。
直到这个时候,大秦朝廷才意识到不妙。
海盗若泛滥,即使不对本国人下手,对外国贸易也是一个大问题。
因此,赵昊才下令司马艁,以训练新式海军的由头,打击海盗。
同时命令海监局探查大秦附近的海域,完善沿海周边的海图。
另外,大秦朝廷也及时出台了淘金新规,凡是出海淘金的海客,必须向当地官府报备。
大型船只出海,必须携带海货回来,离港报税,出港同样需要报税。
但凡发现私报,或者瞒报的行为,一律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