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预言未来的画卷,还是让他极为重视。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唐举之这个大秦第一男相师,神鬼莫测的能力,连始皇帝都没办法的妖人,让他更加确信这幅画卷的真实性。
所以,他才想赌一赌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
反正就算他不赌,以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他全家老小也会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呼”
深吸一口气,李斯整理了一下衣袍,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蓑衣,一头钻进了风雨中。
另一边,远在雁门郡的赵昊,正在连夜召开军事会议。
参会的人只有三人,其一是王离,其二是郑秦,其三是陈平。
当赵昊第一眼看到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云中郡守将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原以为蒙恬会安排自己长兄去某个部落,或者深山老林里躲一阵的,没想到自己长兄换了一个名字,又回到了前线。
“长兄——!”
赵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扶苏,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一旁的王离和陈平,则露出姨母笑。
虽然陈平也很震惊扶苏的出场方式,但想到一位长城失守的将领还被王离如此重视,甚至特意带来跟赵昊见面,又瞬间释怀了。
扶苏看到赵昊,眼眶同样有些红润,他拍了拍赵昊的肩膀,又摸了摸赵昊的头,想要开口说话,话到嘴边又哽咽得说不出来。
没人知道两兄弟的感情有多深,也没人知道两兄弟有多少话想说。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既带欣慰,又带调侃的话语。
“长高了,都快到为兄肩膀了.呵呵也瘦了,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长兄这话说的.”
赵昊闻言,故作不满的松开扶苏的怀抱,撇嘴道:“难道矮个子就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了?”
“呵呵呵”
扶苏一阵畅笑,随即将目光落在陈平身上,道:“你叫陈平是吧,我曾听昊弟多次提起你,还有一位叫萧何的先生,多谢你们辅佐我昊弟。”
“长公子客气了,是大王给我们机会,我们才有一展所学的机会。”陈平笑着拱手道。
扶苏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赵昊,道:“军情紧急,叙旧的话,我们日后再说,先聊聊匈奴那边的情况吧!”
说着,朝王离递了个眼神,王离立刻会意,命人将一副巨大的地图,平铺在了桌上。
赵昊知道扶苏的性格,也没有儿女情长,当即来到地图前,仔细聆听王离的讲解。
却听王离道:“近日上谷郡、渔阳郡太守来报,匈奴在我边城杀掠之后,忽然向北撤离,密云西南已经没有匈奴人影了,叛将赵盘断言我军不敢劳师追击,大王以为如何?”
赵昊稍作沉思,道:“赵盘对中原兵法非常了解,但兵法并非书本上的定势,全信兵法,不如无兵法,既然匈奴不敢与我军大规模作战,想必是忌惮我军纵深!”
说到这里,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我军骑兵自从装备马蹬、马蹄铁,马鞍,以及连弩之后,战力并不逊色于匈奴,我欲破叛将赵盘狂悖之言,祭天狼居胥山,饮马余吾河畔,不知大将军以为如何?”
听到这话,王离下意识看向扶苏,扶苏仰天大笑,那笑声迅速聚集成车辚马啸的骤风,将王离卷到了大战前沿。
第二天正式军事会议上,赵昊代表大秦,颁布了对匈奴正式宣战的命令。
王离发现,赵昊并没有让韩信配合自己,这表明南海之战后,韩信在赵昊心中的地位迅速上升。
他担忧自己在赵昊心中的地位会越来越低,不由下定了决心,此战必须要打个漂亮的大胜仗。
帐外响起了脚步声,那是李瞻的。
王离的思绪被李瞻打断了。
因为李瞻是李斯的儿子,李斯做的那些事情,让王离对这位曾经的兄弟产生了隔阂。
他不知道赵昊让李瞻跟着自己的原因,但既然是赵昊的安排,他也顺其自然的接纳了李瞻。
让李瞻做了他的中军司马。
李瞻作为中军司马,也算尽职尽责,不仅陈述了各路司马的防守重点,还将军中的辎重粮草,如数家珍的禀报了王离。
这让王离对他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渐渐放下了成见。
即使李斯做的那些事很不地道,但赵昊能接纳李瞻,说明李瞻与李斯不是同一路人。
没过多久,卫兵呈来餐食,两人简单的吃过晚餐,便进入了正题。
“你说,猎骄靡将胡亥藏到了哪里?他会不会拿胡亥来威胁我们?”
“据安全局那边传来的消息,猎骄靡对胡亥非常重视,营中除了冒顿之子稽粥,和几名心腹,鲜少有人知道胡亥的下落,倒是章少府那边,传来了他投降的消息!”
“至于他们会不会拿胡亥来威胁我们,看大王的态度,即便是威胁,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听到李瞻的话,王离抬头看了看他,皱眉道:
“说实话,我也是这样想的,胡亥的太子之位,本来就得位不正,死不死对大秦来说,无关重要,只不过死在匈奴手中,会有损大秦的颜面,真到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