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来到赵昊身边,道:“公子.”
“我听到了,先按兵不动,等我出去会会他们!”
没等杨端和把话说完,赵昊就率先出言打断了他,并转头朝公子良三兄弟递过去一个眼神。
三兄弟立刻会意,连忙走出马车,朝始皇帝马车方向冲去。
而赵昊则若无其事的,来到马车前方,静静等待禁卫骑兵的到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嬴子阳才率军来到赵昊所在的行营,朝挡在前方的杨端和拱手:“杨将军,别来无恙否?”
“哼!”
面对嬴子阳的招呼,杨端和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冷冷道:“嬴子阳,据本将所知,你好像没权力调动禁卫吧?”
“呵呵呵”
嬴子阳一阵轻笑,不置可否的道:“敢问陛下是否在营中?”
“自然在营中!”
“那好,我要面见陛下!”
“大胆!”
杨端和长剑一挥:“汝未奉陛下诏命,竟敢私闯行营,莫非要造反不成?”
话音落下,远处数百名士兵跑步挡在了前面。
不想赵昊的马车缓缓行了过来,挡在了两队人马前方。
只见赵昊神色肃然地道:“敢问泾阳君,何故来此?”
之前在赵昊手中吃了不小的亏,如今见到赵昊,嬴子阳有种本能的畏惧,嗫嚅道:“保护陛下回宫.”
“既然是保护我父皇回宫,那为何是你来,不是其他人,难道咸阳已无可用之将?还是说,咸阳已经在泾阳君的控制之中了?”
“啊?”
嬴子阳反应了一瞬,连口否认:“没有没有,是内阁,对,是内阁大臣让我来的!”
赵昊心头一震,勃然大怒:“胡说!内阁只是临时组建的衙门,哪里有权力调动禁卫?泾阳君莫要欺昊不懂,否则昊定要在父皇面前弹劾伱欺君罔上!”
听到赵昊提起嬴政,嬴子阳忽地反应过来,嬴政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小子还敢在自己面前扯虎皮拉大旗,不由揶揄笑道:
“公子昊何其慌张?你父皇不是在行营中吗?既然你觉得本君在欺辱你,何不请你父皇出来评评理?再说,内阁大臣有监理国家之权,为何没有调动军队之权?”
“泾阳君大谬也!”
杨端和忍不住愤然道:“禁卫是陛下直属军队,没有陛下的虎符,任何人都不能调动!若陛下的禁卫都能随意调动,无异于起兵谋反!”
杨端和的严厉辞令,让嬴子阳非常不快,微微冷笑了一声,看着赵昊不说话了。
忽地嬴政马车那边传来马蹄声,紧接着一声高喊:“泾阳君——”
听到喊声,嬴子阳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公子良惊慌失措的跑来。
众人疑惑时,他带着哭腔拜道;“我父皇伤势加重,恐怕不行了,急需找地方安顿救治,不可在此久留!”
“什么!?”
公子良的声音,不亚于一道惊雷,不光嬴子阳脸色突变,其余众人也脸色大变。
顷刻之间,嬴子阳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意识到了始皇帝虽然没死,但已经在死的边缘了,假如自己处理不当,恐怕会承担害死始皇帝的罪责。
狗日的赵高,居然敢骗自己!
狗日的嬴成蟜,居然给自己挖坑!
眼见嬴子阳脸色阴晴不定,赵昊拔剑愤然道:“泾阳君,现在本公子要带我父皇前往甘泉宫安顿,汝若敢阻拦,本公子定与你舍命相博!”
“假如我父皇死在路上,本公子定要你血债血偿!”
“这”
嬴子阳心头微沉,忽地展颜一笑:“公子昊稍安勿躁,本君这次率军来保护陛下,也是想请陛下去甘泉宫安顿,容本君为你们开道。”
说完,直接招呼身后的禁卫军开出一条甬道。
“嗯?”
赵昊一愣,心说这又是什么情况?莫非甘泉宫有诈?
想到这个可能,赵昊不由扭头看向公子良,公子良也盯着赵昊,嘴唇颤抖的问:“要不,我再回去问问父皇?”
“问什么,情况紧急,快走!”
赵昊小手一甩,大有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势,招呼杨端和,跟着嬴子阳一起奔赴甘泉宫。
而与此同时。
大秦,陇西郡。
这里是大秦和羌族,以及大月氏等异族的接壤之地。
大秦派名将陇西侯李信镇守在这里,后又派王贲协助李信,击退羌族与大月氏的联军。
其实,和北边的匈奴比起来,羌族与大月氏对大秦的威胁,并不算什么。
只是冒顿为了灭东胡,给了大月氏非常多的好处,并让一只匈奴兵从陇西发动攻击,再加上羌族与大月氏的袭击,让陇西军一时竟疲于奔命,这才需要两位帝国大将镇守此处。
如今,东胡虽然成功被匈奴所灭,但大月氏与匈奴的仇恨,却没有彻底化解,因此昔日盟友,成了现在的仇敌。
而陇西郡的战事,也相对少了很多。
此时,陇西侯府内,王贲与李信正在把酒言欢,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壶,李信还在往嘴里灌酒。
“好酒!”
面色红润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