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好了吗?”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王成连忙拱手行礼,如实禀报道:“回老将军,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就等陛下了!”
“好!”
王翦点头:“只要陛下能安然无恙,吾等虽死无悔!”
“老将军.”
王成面露苦涩:“难道就没有突围的可能吗?”
“不是没有,是做不到。”
王翦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惆怅:“赵佗、任嚣对临尘城的了解,不比老夫差,他们早就将各条出路堵得滴水不漏了,想要突围是不可能的,一旦出城就危险了。”
闻言,王成有些不解的道:“既然明知道临尘城守不住,我们为何不早点离开这里?”
王翦面色古怪,一时并不接话。
“怎么了?”王成蹙眉。
“成啊。”
王翦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叹息道:“你跟在老夫身边三十余年,若是老夫儿子,老夫定将你打得满地找脑子”
王成闻言,脸色当即一红。
想起王家的传统教育方式,又不由头皮发麻。
要知道,王贲当初跟在王翦身边,可没少挨王翦的揍,比起现在的王翦,以前的王翦简直不拿儿子当人,说打就打,从不论场合。
也正因为如此,王贲跟王翦学习了三年,就能独挡一面。
所以,当王翦提起‘儿子’一词时,王成不是怕挨打,而是羞愧。
好在王翦没有跟他计较,只是轻轻摆手:“去将公子准备的火油弹拿出来,老夫先跟赵佗他们周旋,拖延一些时间!”
“诺。”
王成应诺一声,准备告退。
这时,有传令司马从远处跑来,拱手禀报道:“老将军,有叛军朝后山冲去了!”
“嗯?”
王翦眉头大皱,正欲开口。
却听城外忽地传来一声呐喊:“老将军,别来无恙否?”
“该死的赵佗!我去杀了他!”
王成咬牙切齿,就要持箭射杀赵佗。
王翦一把将他拉住,冷声道:“你去执行老夫的命令,这里交给老夫!”
“那陛下那边”
“陛下有唐睢将军护佑,不用担心.”
“是!”
王成点头,随后果断离开了城墙。
王翦目送他离去,缓缓走到墙边。
只见赵佗骑在马上,遥望城墙上的王翦,一脸得意。
“赵佗!老夫待你不薄,你却屡次谋害老夫,残害同袍,勾结异族,意图谋反,按律,当夷三族!”
王翦手扶佩剑,居高临下的呵斥道。
赵佗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吾自及冠以来,便跟你在南海东征西讨,虽有大将军之名,却无大将军之实;
若非你之前的提议,被陛下否决,恐怕这大将军之位也轮不到我,而是那屠睢。说待我不薄,何其可笑?”
“哼!无耻小儿!”
王翦冷哼一声,对赵佗不屑一顾,随即看向任嚣,沉沉地问道:“任嚣,你莫非忘了陛下的恩德?真要与赵佗同流合污?”
“老将军,多说无益。”
任嚣摇头笑道:“自从赵昊来南海当监军,他就屡次针对我们,陛下若是真信得过我们,也不会任他胡作非为,所以我们能有今天,全拜赵昊所赐,赵昊不死,我们就要清君侧!”
“没错!我们要清君侧!”
赵佗笑着附和一声。
身后众将士,纷纷呐喊:“清君侧,杀赵昊——!”
很明显,他们是铁了心跟赵佗反到底,不管赵佗打着什么样的口号,他们都如影随形。
因为他们之前被赵佗设计杀害周阜所部,就已经犯了秦法。
秦国也没有法不责众的传统,不管你多少人,犯了秦法就得死。
现在的他们,跟亡命之徒没什么两样。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跟着赵佗拼个前程。
很快,新一轮攻城大战,又开始了。
与此同时。
赵昊终于得知了赵佗扬言杀赵高的原因,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霸气侧漏,威严赫赫的始皇帝,居然也会老六手段。
“看来,父皇比我更想看赵高的表演啊.”
赵昊笑着嘟囔了一句,随后看向陈平:“我们不进城了,去山上看一场好戏,如何?”
“好戏?”
陈平愣了一下,顿时来了兴趣。
没过多久,他们又折返回了后山。
此时,嬴政正一脸淡然的坐在虎皮座椅上,问道:“你们说,赵佗,任嚣是被冤枉的?可曾听见山下的喊杀声?”
“陛下,大将军与任郡尉是被奸人所害,不得已而起兵,并非有意谋反,跟朝廷作对”
“是啊陛下,他们是冤枉的”
两名身穿中原曲裾的妇人,一个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哭得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嬴政依旧面无表情,平静而威严地道:“你们说的奸人是谁?”
“这”
两名妇人哭声一滞,不由互相对视。
只见赵佗夫人轻咬红唇,细若蚊音地道:“他他们都说